……”雖知道再搬出皇帝來亦是沒什麼威懾力,可憐她卻只有這麼一隻擋箭牌。
聽到宛言搬出皇帝來,麗妃更是氣得牙癢癢。
當年雪妃那個賤人,靠了皇上撐腰寵冠後宮,讓她心裡恨得揪心,卻動不了她,不過是一張狐媚子的臉罷了,竟奪去了她的風頭。
哼,上頭有眼,雖當年沒能將這賤種一併除了,卻讓她生得如此醜陋的容貌,竟然還敢拿出皇帝來壓她!
“來人那。”她咬牙惱恨地,“先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沒規矩的奴才!”
便從那陰影中走出兩名男子,帶著一臉淫笑上前將宛言拉開便要帶走。
畫扇突然想起曾混在草叢中,聽一些宮女侍衛說過的可怕傳聞,只覺得轟然如晴天霹靂,頭皮上驟然發麻,她張著嘴,連舌頭都幾乎不聽使喚,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喊出一句:“不!姑姑!”
撲上去要拉住宛言,卻也有男子在身後拉住了她,轉身只看到一臉淫笑:“別急啊,等下就輪到你了……雖然是醜,可也應該一樣好用吧……”
畫扇拼命地掙扎著,卻被那男子死命地按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男子將言姑姑拖出了刑庭。
耳邊依然是言姑姑淒厲的尖叫聲,不斷迴響在這密室之中。
隨即,從外面傳來了言姑姑驚懼的呼救與辱罵,卻忽地一聲悶響,似乎是被人堵住了嘴巴一般,只能聽到她低沉的“嗚嗚”聲。
“你要對姑姑做什麼!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心中已然明白,那傳言必然是真的,且此刻正上演在姑姑身上,心中是揪疼,心和肺都糾結在了一起。
日暮東風怨啼鳥(四)
“雲畫扇!”麗妃依然走到她面前,用手捏了她的臉。
長而尖銳的護指嵌入她的臉頰,是鑽心的疼痛,帶著汨汨流出的血絲。
麗妃看著這張臉,大半個臉頰是綠色的,亦泛著淡淡的銀光,如斯可怖,竟如妖怪一般,不由地露出厭惡的神色。
“就你這張臉,和你死去的狐媚子母親,怎麼和本宮鬥?”她低聲危險地,“你娘不是很愛勾引男人嗎?不是迷得你那個色鬼父皇七葷八素的嗎?本宮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好好地學習你孃的本領!”
刑庭外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伴隨著言姑姑低沉而痛苦的低嚎,還有一陣陣規律傳來的男子的粗重喘息聲,肉體相撞而產生的澀然的摩擦聲。
姑姑……
畫扇絕望地閉上眼。
瞬即又睜開眼。
一雙令人眩目的美麗眼睛,就像是兩把淬閃寒光的利刃,帶著凌利悽楚的恨意,彷彿想在麗妃身上剜出兩個透明窟窿。因為極度的仇恨,櫻花般的唇氣得顫抖不止,只能拼命咬住。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腥甜的氣息氤氳在口腔,胸腔有更無法抑制的澎湃血氣,不斷地翻湧上喉間。
“麗妃,我雲畫扇便是做了鬼,也不會讓你安生!”如同負傷被獵人抓住的小獸一般,她帶著絕望的淒厲,便是死,也不要如此受辱。
那目光如同尖銳的針一般,刺進麗妃的心裡,讓她有一瞬間的不安,只能大喊來掩飾自己:“來人,好好侍候咱們七公主享受享受。”
每一個都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冰冷如鬼魅:“就在這裡。”
心,已死寂如水。
看來,自己是等不到那個男子將她帶離這個皇宮了……
一瞬間,腦子裡浮現出那男子的臉:有著溫潤的眉眼,卻透露出一種讓她心驚的霸氣,清冽如溪水一般。只微微一笑,便溫柔如三月梨花。
那獄卒將她推到在地,毫不客氣地一下子便撕開她的衣衫,只露出裡面薄薄的白色襯衣,襯衣下的旖旎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