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驚訝:“真的!”雖然提前把錢給對方,可是隨時準備搶回來。
謝傅沒有回答漢子的問題,而是問道:“不過我想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睦州的運糧兵,這軍事競賽你聽說沒有,我也也想參加,所以希望你能將這封書信送到節度使大人的手中,讓節度使大人賣個面子。”
謝傅聽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有道是十個運糧兵才能養活一個戰鬥士兵,運糧兵是軍隊中最沒有戰鬥力計程車兵,說白了,跟普通百姓也沒有什麼兩樣。
若將府軍歸類為正規軍,地方衙役擔任助捕,巡邏的兵士就是雜牌軍。
這運糧兵簡直就是雜牌中的雜牌,這軍事競賽的門檻有這麼低嗎?
那些昂貴的鎧甲穿著這些士兵身上豈不是一種浪費。
漢子見謝傅露出恥笑,不悅說道:“你別小看我們,我們可是個個以一打十,就拿我們胡大哥來說,勇猛非常,當個將軍也不再話下。”
謝傅笑笑;“信呢?”
漢子將書信遞了過去,突然又把手縮了回去:“你行不行,可別誤了我的大事。”
謝傅淡道:“你放心,收了你的錢就肯定替你辦好事。”
謝傅接過書信就要開啟,看看這份書信寫著什麼內容來說服自己。
漢子見了,阻攔道:“你幹什麼!”
謝傅笑道:“隨隨便便就讓我送信,不得先看看信裡什麼樣子,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毒。”
“胡說八道!”
“再者說了,我等你走後再開啟看,不也一樣。”
謝傅說著開啟書信,只是信上只有寫的歪歪曲曲的一個胡字,謝傅露出驚喜之色,腦海立即浮現出三個字來——胡地全!
胡地全隻字不識,當初謝傅教他寫自己的名字,胡地全學了好些日子,卻只寫會一個胡字。
天底下除了胡地全就再沒人能寫出如此難看的胡字了。
將書信折回信封,對著漢子道:“你回去跟你胡大哥說,這事成了!”
漢子欣喜,躬身道謝:“公子好人,一生撲美娘。”
這粗話說的謝傅措不及防,這大概是最好的祝福了,哈哈大笑:“承你吉言。”
來到陸府,陸濤並不在府內,管家請謝傅大廳就坐,他立即派人前去州府通報。
謝傅大概吃了兩杯茶之後,就聽外面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陸濤邁著闊步走進客廳,謝傅起身拱手道:“陸大人。”
如今謝傅以為貴為一道節度使,不再是平頭百姓,陸濤行同僚之禮:“謝大人。”
謝傅笑道:“陸大人這麼叫,一下子就見外了。”
陸濤哈哈大笑:“謝大人如今是二品大員,陸某豈能不恭。”
嘴上雖然說的是官場的客套辭,坐下之後卻一點都不見外,兩人相識有些年頭了,陸濤從一開始就看好謝傅,暗中扶持幫助謝傅,看著謝傅一步步成長到今天。
而謝傅一直受陸濤的幫助,對陸濤的為人也深感敬佩。
當初站在一起共同對付朱家,已經烙下堅不可摧的盟印。
儘管謝傅現在官高陸濤一劫,在陸濤面前還是保持著晚輩的謙遜,看著陸濤風塵僕僕的樣子,由衷說道:“蘇州有陸大人這般鞠躬盡瘁為民操勞的父母官,真是蘇州百姓之福啊。”
陸濤擺手淡然:“還不是圖個虛名。”
謝傅表情一訝,像陸濤這樣賢士說出這番話真是落了下乘。
陸濤頗有深意一笑:“謝傅,你定不以為然。”
謝傅點頭:“願聽大人指教。”
陸濤笑道:“我少時也將目光放在整個天下……”
說著沉吟,目光低垂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