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警察耐著姓子繼續喊:“不是不讓大家祭奠山神,而是不能搞什麼活人祭,人死不能復生,殺人就是犯罪……”
他話音未落,就有好些人大聲嚷嚷:“我們是心甘情願的!”
“就是,我們樂意,自己樂意當祭品,你們管得著嗎?阿玲,你願不願意?”
那個叫阿玲的是個年輕女孩子,長得特別漂亮,穿者打扮也很洋氣,明顯受過高等教育,冷著臉一開口卻是——“如果我抽到,我就願意。”
那些警察已然見怪不怪。
楊蘊秋卻目瞪口呆——他總算見識到了這個村子的瘋狂之處。
前幾曰聽警局的同事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只以為是誇張,現在畢竟是二十一世紀,中國人都一個模樣,屬於那種什麼都信,什麼都不信的型別,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才心神信佛,要是帶不來好處,神佛也不好使。
這個村子要用活人做祭品,居然從頭到尾沒有人反對。。
楊蘊秋掃了一眼,搖搖頭,不對,不是沒有人害怕,沒有人反對,人群裡有好幾個都目光閃爍,神情忐忑,但卻無人敢說出口。
這些人的神魂不乾淨,卻也沒有沾染太大的汙穢。
活人祭這種東西,顯然並非經常有。
事實上,警察們調查得知,白家莊的活人祭很有名,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舉行的,根據白家莊祖宗留下的筆記記載,只有真正具有大能的仙師,才能舉行這樣的祭典,而不會惹怒山神,萬一要是弄不好惹火了山神,它就會降下懲罰。
在村子裡轉了兩圈,聽了一肚子的傳說。
到此為止,這個案子還是在村民的愚昧上打轉,無論怎麼看,就是有這麼一夥兒村民,莫名其妙忽然惦記起過去的活人祭,非要搞一次。
可這不符合常理。
楊蘊秋隨手在娃娃住的平板上寫下山神祭,仙師失蹤,活人祭……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鬧什麼玄虛,他轉了兩圈,天色漸晚,便回去休息。
伍月年紀大了,睡的比較早,楊黛黛和薛喬也要睡美容覺,根本不肯熬夜,楊蘊秋到底不放心幾個女人留在家裡,也沒有大半夜上山瞧瞧,早早休息。
山風清涼舒適,別墅裡充斥著草木的清香,一躺到,楊蘊秋就迷迷糊糊地有些暈眩,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從坐起來。
娃娃蹲在窗戶口,扭頭道:“村東頭有人打架,好像是村長帶著人和隔壁趙子溝的人打起來了,鬧得挺兇。”
楊蘊秋翻窗戶出去,隨手設定了個隔音法陣,保證自家奶奶與那兩個丫頭不會被打擾。
一出門,外面果然燈火通明。
兩邊的村民正在對峙,都是手持鐵鍬,擀麵杖,還有人拿著鐮刀,氣勢洶洶。
兩個警察就站在中間,拼命扯著嗓子大喊,“冷靜,鄉親們,冷靜一點兒,有話好好說,大家鄉里鄉親,不是外人。”
“小虎死了,就是小虎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讓白橋蘇給小虎償命!”
楊蘊秋一縱身,跳到樹上,他到是知道,白家莊的村長就有白橋蘇這麼個很雅的名字,眼看兩個村幾百號人要打群架,其中一個警察拼命打電話叫支援,他到忍不住想笑,沒想到幾千年來,大家還是老觀念,村子裡無論什麼事兒,就是靠男丁出去打架爭奪,當年他在古代,也有治理縣城的經歷,當時印象最深的就是天天有某兩個,或者三個村子為了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架,爭水,爭地,爭奪各種東西。
他一走神,下面已經打得血流成河。
這真不是形容詞,楊蘊秋眼睜睜看著白家莊的一個村民,一鐵鍬打破了趙子溝一小夥子的腦袋,鮮血噴出老高。
亂成這樣,警察居然都沒開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