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便是崔四娘嬌羞地看著自己,但李瑾的腦海中老是回憶張數的話,說崔四娘像男人一般,那是還要侍女月月給她刮腿毛的爺們。
李瑾當時就問張數,這種閨閣事體他怎麼知道。張數猥瑣一笑,剛要回答,李瑾猜到不是好話忙忙攔住,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肯定又是偷了哪家的娘子。
但腿毛這件事確實把李瑾嚇住了,新婚當夜怎麼使勁也無用,實在強硬不起來,到底還是關了燈,又喝了一壺交杯酒,藉著酒勁才成的事。
其後,李瑾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崔四娘,倒是不好意思再說她行事不要那般狠辣,想著也許嫁人了,多讓阿孃教導她也就好了,所以平日裡待崔四娘也算不錯。
李瑾看著崔四娘開口道:“我以為前次阿孃敲打你記住了,也就沒再管這些,沒想到你在家裡歇手了,竟到外面惹出個更大的。我向來知道你有手段,”
李瑾擺手攔住了崔四娘想要辯白自己的話,接著說,“但沒想到如今正是朝堂不穩、崔家需要借力之際,你還能不顧家族利益惹下這禍事,實在是我高看了你的眼界。
本來阿孃要來說的,被我攔住了,我親自說吧,明日你就去家廟為祖宗唸經,什麼時候念明白了,什麼時候回來。”
崔四娘大驚失色,婆婆這是什麼意思,她孃家侄女嫁進來做二房,自己卻要去家廟唸經,豈不是。。。
崔四娘拉住李瑾,苦苦哀求道:“郎君,我當時糊塗了,如今再不會的,你。。。”
李瑾卻不再理她,甩開袖子走人了。
☆、第49章
阮小七接到看著譚玉給自己的信;真是開懷大笑;拍著那人的肩膀,道:“小乙,我就知道將你留下必是妥帖的;這閒話幫忙傳得妙極!
要不是傳言厲害,我那老泰山還不知道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哈哈哈。”
想到李瑾偷偷畫自己的心上人,阮小七“呲”了一聲;鄙夷地笑道:“就是他畫了一輩子的美人圖又怎樣;那人還能從紙上站起來?”
阮小七當初留在京城裡打聽了兩天就帶著人快馬加鞭地回了河曲府,只留下“泥鰍”王小乙在京裡頭;替自己盯著譚府,一旦有個訊息也好快點知道。
阮小七回到河曲府先吩咐手下去了元洲知府家裡;將譚家老宅的景象在知府家中複製一遍;想著以後成了親,也好用來討未來娘子的歡心。
至於譚家族長七老爺,阮小七心道此乃是譚家家事,自有譚玉處置,自己這外姓女婿不便插手,也就沒管。
交代完事情,阮小七也沒回家,直接去了水寨。
待將在京城打聽的事情與大傢伙們一講,又講了這一路十室九空的慘狀,再加上北胡又開始犯北,“水猴子”侯慶捋著三撇鬍子連連點頭,
吳魁手下的“鑽天柳”侯喜興奮地直喊:“老子的機會來了!大哥,我看咱們就跟著廢太子一路,等聖上那老小子一死,廢太子登了基,咱們也都能混個一官半職,我他孃的說不上還成了將軍啦。”
這話才說完,他大哥侯慶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還使勁拍了一下他腦袋,讓他閉嘴。
吳魁和阮小七還沒做聲,倒是阮小七的手下“大三七”張大丙“嗷”的一聲不樂意了,豎起眉毛,
立著眼睛大喝道:“操他孃的,老子把命栓到褲腰上可不是為了他姓趙的天下。那些個鳥人,沒他孃的一個好東西。”
阮小七看了吳魁一眼,止住張大丙的罵罵咧咧,轉頭問道:“吳大哥,您怎麼看?”
吳魁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了一圈周圍的兄弟,最後定在阮小七身上,盯著阮小七的眼睛,道:“大哥我與姓趙的是不共戴天之仇,只是為了我一個人的恩怨,搭上這麼多兄弟的。。。”
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