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本事,總是配得上吧。
阮小七插嘴道:“水猴子,你這廝別糊弄我娘子年紀小。
你他孃的什麼時候不在樓裡混了,再把外頭養的那個粉頭帶著那大肚子給賣了,完了再來尋摸我娘子身邊的侍女。
水猴子,我問你,我說過你多少遍,別隨便留種,到時候你兒子長大被人叫做□養的好聽嗎?正經人家一聽都不願意嫁小娘子過來。”
被阮小七當面捅了出來,侯慶臉上有些掛不住,嘟嘟囔囔反駁道:“這孩子不過是怕戰場兇險,提前留個後。
再說哪個男人不去樓裡,有了銀子不在外頭養一個,我現在不過才養了一個,逢場作戲而已。”
阮小七不能動,只舉起一隻胳膊,伸手擺了一個“七”字道:“哪個?自是有的,我!”
侯慶沒話了,嘆口氣道:“那是,誰能跟小七哥比。算了,嫂子,你也別為難,當我沒說就是。”
侯慶這麼一說,譚雅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期期艾艾道:“侯慶兄弟,要不你看這樣可行,週二嫂認識的人多,我拜託她給你尋一個好的吧。”
侯慶一聽,趕緊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道:“得了,那母老虎找的能是什麼好的,我可不比周老三抗折騰,還打算多活兩年呢!”
待他坐在春凳上被親兵抬著走了,譚雅送他出去,見他那副垂頭喪氣的可憐樣子,心裡更是內疚不已。
但讓她就如此把自己的侍女給了那樣人,便是能做正頭娘子,卻是說什麼也不肯的。
阮小七一看她坐立不安的模樣,就知道她心中難過,安慰道:“那是你的人,想配給誰你說了算,不必理他。”
譚雅喏喏道:“我看侯慶兄弟怪可憐的,受了這麼大的苦頭,也沒個人貼心伺候,剛才送他出去的時候,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阮小七笑了,“小芽兒,你就是心軟,那小子是故意讓你內疚呢。他能缺了女人?要不是現在城中緊張,就是腿不能動肯定也要找元洲的樓子、暗門子什麼的去樂呵。”
譚雅一想侯慶走路都不能還能玩女人也十分無語,搖頭道:“那總不是正經日子,銀子能買到的,哪有什麼真情意?”
阮小七笑道:“他要真情意做什麼?誰跟個粉頭講情誼才是傻了,能玩得舒暢、睡得舒服就行。”
譚雅嫌他語言粗俗,輕輕拍了他一下,嗔道:“那還成什麼家啊,乾脆自己開個樓子算了。”
阮小七答道:“你當他沒想過,不過是沒銀子也沒人罷了。
你就別擔心他了,我好容易給你找的那兩個身手好的侍女,就算要嫁人也得在咱們家裡挑,最多細細看一下,找個好樣的小廝,以後便是出嫁也離你不遠,我出門也能放心些。
至於水猴子,唔,大不了你把從京裡帶過來的那個,好像年歲也不小了,給他在身邊伺候吧。”
譚雅驚道:“那怎麼成?青枝綠葉還曾是良家出身,琉璃卻是下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和尚面前說禿頭了,忙往阮小七臉上瞟去。
沒想到阮小七根本不在乎,他本就是下人出身,難道別人不說就不是了?
他捏捏譚雅的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接著道:“青枝綠葉雖出身是良家,現在賣給咱們了,也是下人。
再說她倆只是身手好罷了,原來也就是個跑江湖的,要問繡活規矩還是從啞婆子那學的,定是比不上你家裡帶來的那個什麼琉璃的。
江湖女子裡頭身手好的多了,水猴子現在看不上,他如今就想找個斯文人,哎,自己是個粗瓷茶碗偏愛那細瓷盤子。”
譚雅不由有些發笑,心道:難道你不是如此?真是用姑姑的話來講就是烏鴉落在豬身上,看不到自己黑,還嫌豬黑。悄悄暗笑了一回,不想開口打斷,聽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