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敘的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後,就指出他這次勝仗還是僥倖,如果突厥再次入侵的話,他依然會誓死守衛秦州。也就說危險並沒有解除!梁肅看到這份捷報後,剛有些放鬆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岳父這次巧計擊退突厥,可下次呢?
“突厥除了秦州外,還試圖從雁門入侵中原,被你二哥打了回去。”霍淵繼續說著情況,這個訊息梁肅是知道的,霍行之的傳信兵前天就到應天了,和李將軍、蕭珣一樣,同樣是打了勝仗,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父親,我們和突厥談和吧。”霍行之揉著眉心說。
“阿磚,你怎麼看?”霍淵問梁肅。
“我聽霍伯父的。”梁肅沉聲道。
霍淵搖頭失笑,問了等於沒問,不過這也是梁肅一慣的脾氣,“明天我入宮和皇上議事。”就算福王目前只是一個擺設,他一天還在龍椅上,有些事就算是虛禮,也要過一遍,再說霍淵也不想背個同突厥談和的名聲。
書房裡眾人討論的熱烈,梁肅始終保持沉默的坐在梁謙身邊。等眾人從霍淵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二更天了。
“你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霍淵說。
梁肅微微搖頭,“我還是先回去了。”
霍行之笑道:“父親,阿磚才新婚呢!”
“哈哈,對!看我忙得都忘了!”霍淵大笑。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揶揄的笑容,“梁大人,過不了幾個月,你就可以抱孫子了!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們喝酒啊!”
梁謙笑的老臉都成一朵菊花了,“哈哈,一定!一定!”
梁肅扶著梁謙上了牛車,自己翻身上馬。正待離開,突然安靜的街道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開門!開門!”
眾人面面相覷,這地方還有人鬧事?梁肅眉頭微蹙,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霍行之吩咐侍衛道:“去看看出了什麼事!”這會都已經宵禁了,他們又處在內城區,能在這時候鬧事者或是被鬧事的人家,肯定都是非富即貴的。
“阿鄭,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男子洪亮的嗓音讓眾人聽得一愣,“你就真的不顧我們的孩子了嗎?你出來啊!”
“怪了,我怎麼覺得這聲音很熟呢?”梁謙喃喃的說。
“是老衛。”梁肅和霍行之同時說。
“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喝醉酒了不成?”霍淵疑惑的問,老衛是霍淵身邊的幕僚之一,比不上裴德芳、成孝誠兩人,但也屬於比較受重用的人了。此人年紀不算太大,僅比梁肅大三歲而已,但天生了一張老成的臉,又是滿臉的絡腮鬍子,故大家都開玩笑的叫他老衛。
“那邊不是鄭摩利鄭大人的府邸嗎?”裴德芳拍了拍腦袋說。
“鄭摩利?”成孝誠恍然,“我記得老衛的娘子不就姓鄭嗎?當初和老衛成親的時候,我記得別人說過老衛的娘子像個落難的官宦千金,莫非是真是鄭大人家的千金?”
“我記得鄭摩利出自滎陽鄭氏吧?”霍淵問。
“對。”裴德芳點點頭,“我記得老衛之前在老家有個原配,不過好像他沒出來當兵前,就難產死了,這個妻子是他一年前新娶吧?我記得不是兩個月前才喝過他兒子的滿月酒嗎?”裴德芳說。
成孝誠平時和老衛關係不錯,對這他的家事很瞭解,“老衛的娘子是他從流民中救下的,當時病得就剩下一口氣了,老衛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救回來的。那姑娘聽說他還沒成親,就說要嫁給他,那時候大家還誇他有眼光,一挑就挑了一個大美人,想不到現在——”成孝誠喟嘆一聲。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聽了老衛說了這麼幾句,心裡就大致有數了,怕是這鄭娘子找到了父兄後,就跟父兄回去了。其實這幾天應天已經發生了不少這樣的事,很多找到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