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族貴女都去官府申請同夫婿離婚,同父兄回孃家了。這種事是下屬的私事,兩方面都在朝為官,霍淵也不好管,再說士族就算式微,也是士族。
這時侍衛們已經把老衛拖了過來,還沒到面前一股刺鼻的酒氣迎面衝來,霍淵皺眉,“老衛,你這是在幹什麼!”
老衛眯著朦朧的醉眼,看清楚是霍淵後,忙起身要行禮!霍淵又好笑又好氣,抬腳踢了他一下,“滾!給老子洗乾淨再來見我!”
成孝誠呵斥老衛身邊的僮兒道:“怎麼也不看著你家大人!大半夜的讓他鬼吼什麼!”
僮兒哭喪著臉,“自從娘子走了後,我家大人就整天喝酒,怎麼攔也攔不住!我勸了一句,他就揍了一頓!”
“怎麼回事?”霍淵問,“你家娘子怎麼會走了?”
僮兒道:“小的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半個月前家裡來了一群人,娘子就見了大哭了一場,然後就跟著那些人走了,說那些人是她父親和兄長,下人攔也攔不住。後來娘子的孃家人還送了不少金銀珠寶過來,說是多謝大人對娘子的救命之恩……”
霍行之暗罵他蠢,明知道老婆出身不凡還不看好,居然還讓她和父兄見面了!裴德芳、成孝誠瞅了霍行之一眼,這位才是狠角色啊!知道自己岳父煩人,直接將岳父、岳母軟禁起來,好吃好喝的供著,可就是不讓人家父女見面!
梁謙摸著下巴望著自己兒子,話說自己那個兒媳婦老爹和三哥都要回來了吧?自己這個憨兒子能不能保住那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啊!梁肅被眾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父親,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過去看看老衛。”霍行之說。
“好。”霍淵點點頭,嘆氣道,“哎,老了,以前三天三夜不睡都沒什麼,現在熬不起了。”
裴德芳笑道:“大人正值壯年,正是成就大事的時候,何必說如此喪氣話?”
霍淵聽了大笑,拉起裴德芳和成孝誠,“走,我們喝酒去。”
“好。”兩人相視一笑,同霍淵離去,剩下霍行之、梁謙、梁肅三人。
“伯父,我們也回家吧。”梁肅說。
“好。”梁謙含笑對霍行之說,“伯長,我們先走了。”
“姨夫慢走。”霍行之親自送梁謙上了牛車後,轉身拍了拍梁肅的肩,“阿磚,有些事還是早作準備的好。”
梁肅微微低頭,“我知道,霍大哥。”
等霍行之走後,梁肅直接翻身上馬,往家裡疾馳而去。霍家離梁家並不太遠,梁肅騎快馬不過一盞茶時間就到家了。院裡下人們都已經歇下了,房裡還亮著一盞暈黃的小銅燈。
“將軍。”輪值的雙喜見梁肅回來了,忙上前行禮。
“夫人還沒睡嗎?”梁肅輕聲問,“怎麼不把燈罩了?”
“睡下了,但她讓我們留著燈。”雙喜說。
梁肅聞言緊繃的臉一鬆,唇角泛起笑意,剛想入內,可想起自己一身寒氣,轉身去了淨房。
“將軍回來了嗎?”賀媽媽披衣進來問,“人呢?“
“是的。”雙喜答道,“剛去淨房梳洗了。”
“阿言,還不過去伺候。”賀媽媽對阿言吩咐道。
阿言猶豫的說:“賀媽媽,之前將軍說過不要我們伺候的。”
“你們不伺候,僮兒進不來,難道讓將軍一個人梳洗不成?”賀媽媽沒好氣的說,“快去!”
雙喜在一旁欲言又止,將軍和夫人才新婚呢!賀媽媽這樣是不是太——
“砰!”銅盆落地的聲音在深夜格外的響亮。
原本已經入睡的下人們,忙從床上爬起來,“出了什麼事了?”第一個衝進房裡的是祝氏,她年紀大了,不及年輕人睡的沉,一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