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會謙虛。”朱季蔥攬著蕭源的手,“上次你不是幫我畫了一匹馬嗎?回頭我給祖父一看,祖父就說不是我畫的,定是請人捉刀的!”
“朱大人怎麼看出來的?”蕭源奇怪的問,朱季蔥的畫技也不差,她的畫技也沒好到這麼誇張的地步。
朱季蔥小臉一皺,“祖父說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畫的馬兒,抬頭是睜眼的,低頭吃草的還是睜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畫的吃草的馬兒都是瞎馬!這次突然畫了一匹閉眼的小馬,肯定是有人代筆。”
朱季蔥話音一落,眾人都笑得前俯後仰,連原本年紀最大,最穩重的陸神光也忍不住和眾人一樣,捂嘴笑得直不起腰來,蕭源聞言哭笑不得,倒是沒大家笑得那麼誇張。
朱季蔥見大家都笑話她,臉一紅,扭頭拉起蕭源說:“走,我們不理她們,我們騎馬去!”
朱叔瑩笑著將妹妹摟在懷裡哄道:“好了,姐姐錯了,外頭那麼熱,你們別去騎馬了,萬一翻了暑氣怎麼辦?”
陸神光也拉著蕭源的手說:“是啊,而且馬場還在山下,沒讓下人先清道,萬一碰倒什麼歹人怎麼辦?不如去池塘邊釣魚?讓下人給你們採荷花玩?”
顧照見了湊到陸神光的妹妹陸神妃的耳邊笑道:“你看神光姐姐,還沒過門呢!就有大嫂的風範了!”
她的話讓朱叔瑩、朱季蔥、吳郡張氏的張法蓮聽了都掩嘴失笑不已,陸神光被打趣了,也不羞惱,回頭輕笑的對顧照說:“我知道你吃醋了,回頭我好好照顧你,你放心,我這個大姑子最好說話了!”陸神光特地加重了大姑子三個字。
“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嬉笑聲,顧照的未婚夫是陸神光的三弟。
這下輪到顧照不好意思了,拉著陸神光的袖子直撒嬌,“姐姐你就會欺負我。”
張法蓮含笑提議,“這邊風景這麼好,不如我們走著去荷花池邊?也要順便鬆散下筋骨。”
四月初夏的天氣,風和日麗,山風輕輕拂來,涼而不寒,正是山上踏青的好日子,眾人紛紛附和。朱叔瑩連忙吩咐下人一路清道,豎起幔帳。
“姐姐,你們去哪裡?”朱令儀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朱叔瑩微微笑道:“我們去荷花池邊賞花。”
“我們可以一起去嗎?”朱柔嘉問,她身後還跟四姑娘。
“可以。”朱叔瑩一口答應,跟著就跟著,反正她們也礙不到自己什麼。
“真得?”幾人眼睛一亮,連忙叫了幾個平時交好的朋友一起跟在朱叔瑩後面。陸神光、顧照等人已經走在前面了,朱季蔥拉著蕭源嘀嘀咕咕的說:“元兒,我新近得了一顆紅寶石,你說做什麼首飾好?”
蕭源問:“有多大?”
朱季蔥比了一個手勢,興致勃勃的說,“我想應該夠做一套首飾了。”
“這麼大的紅寶石,切碎了多可惜,還不如做朵胸花呢。”蕭源說。
“胸花?”朱季蔥茫然的問,“掛在胸前的嗎?是不是太大了,太暮氣了?”
蕭源笑道:“怎麼會暮氣呢!這麼大的紅寶石,將來有的你用的時候!”
朱季蔥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頓了一會才想起蕭源是在打趣自己快做太子妃了,不由追著蕭源撓著她癢癢,“好啊!看我不教訓你!”
“這兩個瘋丫頭。”顧照跟在後面道,“五娘,七娘快入宮了吧?”
“是。”朱叔瑩看著妹妹的眼裡盡是愛憐,“馬上要入宮了,所以母親說這幾天盡她玩鬧,畢竟再瘋也瘋不了幾天了——”
在場的都是頂級豪門的嫡女,基本都是皇親國戚,宮裡如何情況她們如何不知?聞言不由沉默,默默嚥下了心裡的嘆息。
“永和九年,歲在葵醜……”青年男子朗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