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簡慕清總覺得這樣不太對,她彷彿忘記了些什麼東西。
“先……先停一下,你聽我說,”簡慕清喘息著,她的呼吸,也因為樊邵陽的撩撥,有些紛亂,但是她還是努力調整著頻率,穩住聲線,企圖跟樊邵陽進行正常的溝通。
“今天我不想做。”
簡慕清以為自己是一本正經的拒絕著,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衣衫凌亂,黑髮四散,臉頰潮紅的發燙的模樣,看在樊邵陽的眼裡,是那樣的性…感…勾…人,足夠引爆埋藏在他身體裡的想要噴湧而出的岩漿。
“不想做?”樊邵陽略帶狡黠的反問道,“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女人,你還是誠實些比較可愛,還有……”
樊邵陽湊到簡慕清的耳邊,他粗重呼吸的熱氣,像跟柔軟的羽毛,一下一下的掃過簡慕清的耳蝸。
“你的嘴巴,既然說不出來動人的話,就只要乖乖的喘息就好。”
簡慕清的身體裡,有各種情緒的氣流在亂竄,她的內心,有抗拒有索求,有恐慌有期待,她知道放縱自己沉溺其中、臣服在樊邵陽的身下可以享受到的極致快樂,可是這樣不帶一絲感情的zuo愛,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簡慕清就這樣,掙扎而矛盾著,直到她的腦海裡回想起樊邵陽冷酷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而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替我們生下孩子,拿到老頭子手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有有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才能成為樊家真正的統治者。”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樊家真正的統治者……
樊邵陽真正在乎的,一直都是這些。
而她簡慕清。只是他去取得這一切的工具而已。
簡慕清彷彿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一樣,一股寒流瞬間襲來,讓她從頭到腳都冷的顫顫發抖。
樊邵陽的親吻,樊邵陽的撫摸,樊邵陽此刻的柔情,都讓她覺得噁心。
她的頸部,喉結滑動,她隱隱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而已經陷入欲…望漩渦的樊邵陽,只是把簡慕清反常的顫抖,當做一種特別的生理反應而已。
他依舊沉迷在一切看似和平的軟香玉軟裡。
“慕清……”樊邵陽輕喚著她的名字,埋首在她白皙的脖頸邊。淺淺的啄問,深深的吮吸,一次次的摩挲著簡慕清柔軟的肌膚。
簡慕清側頭過去,像是要回應樊邵陽一樣,她柔軟的雙唇,一樣是落在樊邵陽的頸邊,此刻交纏在一起的他們,就像是一對耳鬢廝磨的鴛鴦一樣。
因為簡慕清的主動回應,樊邵陽徹底的卸下了他全身的防備,完全沒有察覺到在他身…下的女人內心深處的波濤洶湧。
直到——
簡慕清張開嘴,尖利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咬住他頸上的經脈。
“啊——”樊邵陽粗重的哀痛聲,像離弦的箭,他收都收不回來。
簡慕清這一下,咬的的十分兇狠,銳利的牙齒已經陷入樊邵陽的皮肉之中,她的唇?之間,隱隱的嚐到一絲鐵鏽的味道。
簡慕清知道,這是血,樊邵陽的血。
反倒是她這個獵物,先一步抓傷了樊邵陽這頭猛獸。
可是對於她造成的傷痛,簡慕清的心裡,沒有一絲絲的愧疚感。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這是在做什麼!”樊邵陽的聲音帶著震怒,他伸手在床頭一陣摸索,啪的一下按下了開關,點亮了房間裡的燈。
所有朦朧在昏暗裡的東西,一下子就暴…露在光亮之中。
樊邵陽臉上的暴怒顯而易見,連英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更別提那雙冷冽雙眸中所透露出來的窒人氣息。
暗紅色的血液從簡慕清烙印在他脖頸上的牙印裡湧出,血珠子沿著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