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起伏的肌膚滑下。
這樣的畫面,更讓樊邵陽圖添了幾分殺戮之氣。
簡慕清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樊邵陽會對她動粗,可是男人只是緊咬著牙齦,不停的喘息著,呼吸聲粗重可聞。
這三年婚姻,他們交戰過無數次,但是這樣的樊邵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簡慕清知道樊邵陽正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可是她害怕他們在這樣僵持下去,只會越來越暴…露出她內心的恐懼。
所以她決定速戰速決。
“樊邵陽,我說了,我不想做,請你從我的身上滾下去!”
樊邵陽譏笑著勾了勾唇角,他連擦都沒有擦一下自己傷口。任由血液從脖頸滑到鎖骨,從他凸出來的骨緣,滴落。
“簡慕清,你以為你拒絕的了我嗎?”就算眼瞎負傷,樊邵陽還是那樣的自信滿滿。
“如果你對強…奸感興趣的話,我不介意成為你的犧牲品。”
簡慕清早就諳熟了對方的心裡,她強忍著心底的恐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是已經放棄掙扎,一副隨便樊邵陽凌…辱的自暴自棄模樣。
簡慕清冷漠到接近無情的拒絕,讓樊邵陽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敢這樣給他難堪的女人,簡慕清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可是……可是跟簡慕清的你來我往中,他吃癟也不是第一次,可是這一次是最嚴重的一次。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趕下床!
樊邵陽冷著一張臉,下床,提上褲子,大手一撈,把脫下的襯衫拽在手裡,他的這一系列動作,果斷而乾脆,不帶一絲猶豫。
求歡被拒,帶著一身狂暴怒火的樊邵陽,踏著重重的步子走出簡慕清的房間,他渾身上下瀰漫著灼人的火焰,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樊邵陽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樊邵陽隨手一揮!點綴在客廳的一個古董花瓶就這樣隨著地心引力,啪的一聲摔落在地上,碎成無數個細小的碎片。
房間內的簡慕清格外的敏感,她幾乎連樊邵陽的腳步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一步一步的,就像踏在她的心上一樣,陣陣發疼。
更何況是花瓶摔在地上的震天響聲,簡慕清虛軟的身體隨著響聲驚顫著。
可是簡慕清懸起來的心,也隨著這個響聲,稍稍鬆了一口氣。
有些被壓抑的東西,憋的越兇以後爆發就越恐怖,還不如讓它現在就傾瀉出來,就不如樊邵陽此刻的怒火。
簡慕清一臉木然的望著天花板躺了好一會,直到她感覺到從四肢傳來的涼意,才緩緩地起身,去把樊邵陽丟下去的那條杯子撿起來。
起身的時候,她的身體映在梳妝檯的鏡子上。明明是一行而過,卻有個小紅點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回身,鏡子中,她穿著吊帶睡裙,胸間線條優美的鎖骨之上,多了一抹色彩。
那是從樊邵陽身上低落的血液,像一朵罌粟花一樣,開在胸口。
而樊邵陽則是她的罌粟花,開在她的心裡,讓她逃都逃不掉。
***
房間外,黑著臉的樊邵陽坐在真皮沙發上,冷冽的黑眸中正颳著一場狂風暴雨,恨不得把他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冰凍起來。
樊邵陽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準確的在通訊錄上找到某個人的名字,毫不顧忌眼下正是半夜兩點的特殊時間,他直接了當的按下通話鍵。
電話的嘟嘟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但是樊邵陽也沒掛。
“哪個不長眼的,發什麼神經,大半夜打什麼電話!”電話終於接通了,一道沙啞中帶著溫怒的男人聲音傳來。
“陸震庭,是我。”樊邵陽冷聲說道。
陸震庭,樊邵陽長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