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成了灰燼。
賓布吃了一驚,但他的手腳毫不停頓,只是兩個轉身,賓布就繞到了索斯朗背後,他目露兇光,發誓在下一擊會讓索斯朗身上體無完膚。
沒想到索斯朗的速度居然比他還快。
一隻鐵鉗般的手牢牢抓住了賓布,索斯朗哼笑一聲,一用力扭斷了賓布的左手腕!
賓布的左手被扳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他疼得蹲了下去,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很快又被高處的風吹乾。
緊接著,兩枚黑色的巨型尖釘憑空出現,黑魔法令尖釘釘入賓布的腳掌,把他像雕像一樣緊緊釘在地上。
索斯朗狂笑著,得意之極,好像賓布是一隻他懶得踩死的螞蟻,索斯朗邁開大步走下誓言之塔的石階,賓布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索斯朗的背影。
染血玫瑰居然變得如此強大,他掌握了恐懼之石,掌握了黑魔法,掌握了阿洛爾六個聖武士的力量。
他還要掌握世界!
真理之堂內傳出一陣咳嗽,賓布回過頭來,看見阿洛爾坐在石桌後面,整個人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他的一隻手握成拳頭砸在桌面上,另一隻手還不肯放開鮮血淋漓的聖十字劍。
賓布心中說不出的難過,他一咬牙將兩枚黑魔法鋼釘連根拔起,挺起腰身,耷拉著失去了感覺的左手,強忍疼痛走入真理之堂,腳下拖出了兩道血痕。
聖武士的眼神接近渙散,再過一會他就會失明,鮮血在真理之堂的石板地面上匯成了小河,所剩無幾的血液仍舊順著阿洛爾的臉頰手腕流個不停。
“我……輸了。”阿洛爾對賓布苦笑。
“不——”賓布想說聖武士沒有輸,但是阿洛爾朝他輕輕搖頭。
“我完全輸了……咳、咳……在……最後一刻,我可以說是完全喪失了聖武士的資格,我甚至沒有把索斯朗當作敵人來對待……”
“恐懼之石,世界……我……”
“不!”賓布再也忍受不住,他大喊:“是索斯朗用卑鄙手段獲得了勝利!”
阿洛爾的眼簾疲倦地開合,他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失去了聖武士資格……不過我還是要感謝歌若肯,允許一個喪失資格的聖武士死在聖城。”接著阿洛爾要求賓布:“你來看桌上的杯子。”
賓布不解其意,他低頭觀察圓桌上的七隻聖盃。除了有幾隻杯子被阿洛爾濺上血點以外,賓布瞧不出任何特別。
“你和我是朋友嗎?”阿洛爾突然問。
“當然!”賓布回答的時候非常激動,他想不通阿洛爾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要問這個問題,如果他們不是朋友,他們現在又怎麼會肩並著肩,一起站在這裡!
“可是你說過……你只和與你一起喝酒的人交朋友。”阿洛爾微仰起頭,轉動漸漸失去活力的眼睛,望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賓布,他的口氣像是對這件事非常看重。
賓布感到心中一陣酸楚,他的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賓布顫聲回答:“阿洛爾,就算你不跟我喝酒,我也承認你是我的朋友,永遠都是!”
阿洛爾欣慰地笑,鮮血淌過他的眼角。
“可是規矩總還是要守的。”
“既然我已經喪失了聖武士資格,現在我和你喝酒!”
阿洛爾突然顯得精神熠熠,但是賓布卻知道這只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
“這裡有杯,可是沒有酒……”賓布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只恨自己沒辦法滿足阿洛爾最後的願望。
“我們可以用血!”阿洛爾抬起左手,奔突的血流頃刻間就注滿了一隻杯子,他長長撥出一口氣,告訴賓布:“聖盃本來就不是用來盛酒的!”
賓布內心的激動無法用言語表達,他搶過一隻空杯,扯掉自己的左手護腕,準備借阿洛爾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