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軟糯,也很美味。
“我看老太太都有點魔怔了。就一個頭兒的折騰大當家太太。”張氏就道。
周氏折騰古氏,連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連蔓兒冷眼旁邊,覺得連老爺子對此也隱隱持著支援的態度。而外邊的人,就更沒人說話了。只是跟媒婆合夥,騙了小姑子嫁給快八十歲的老翁這一條,就讓正經的莊戶人家無比唾棄古氏。
“依我看,她剛回來的時候是有點魔怔,這些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咱過去說地租啥的,她都聽的可仔細了。現在那邊每頓做飯。要做啥飯菜,放多少米,還都是她把著,和從前沒有兩樣。”連蔓兒就道,“不過,她不幫著大伯、二伯他們了。這是真的。”
“寒了心了唄,有秀兒的事在那擺著,她這輩子都不大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向著那兩股人了。”張氏就道。
一家人都點頭,覺得張氏說的對。
周氏之所以逼著、哄著連秀兒救這一大家子人,還是聽了連守仁、連守義這些人的鼓動,她也沒想到會給連秀兒帶來這樣的厄運。現在,周氏明白了,她那大兒子、二兒子就是哄騙她,而她被哄騙了之後,又去哄騙了連秀兒。
周氏後悔,但她不會恨自己。她那樣的性格,總會為自己找藉口開脫,那麼就只有加倍的恨別人。連守仁、連守義畢竟是她的兒子,所以,她將所有的恨,都轉嫁到了古氏的身上。而與此同時,對於連守仁和連守義,她也不復從前了。
“我爺暈倒那天,後來不是我三伯也回來了嗎。你們看見了吧,我奶看見我三伯可親了,咱給找郎中,出藥錢,還幫她們要租子啥的,你看她對咱,是不像從前那麼罵了,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她就拉著我三伯的手哭。”連蔓兒道。
連守禮雖然不趁啥,但是在幾個兒子中,說到周氏能控制住加上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連守禮一個了。
連守仁和連守義,周氏既控制不住,也靠不住。而連守信倒是能靠得住,但是周氏卻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奶啊,那不是一般人。”張氏就道。
……
張羅完了老宅的這一樁事,連蔓兒家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地裡在種了麥子之後種的第二茬,也就是白菜和大豆是時候收了。
白菜收回家,全部送到酸菜作坊去做酸菜。大豆,因為時間比較短,有一多半還是青毛豆的狀態。這些,就由著連守信聯絡酒樓、飯店等出售。一時賣不完的,就都運到地窖裡儲存起來。儲存的時候,是連著大豆秧子一起的,這樣,能夠儲存更長時間。
而在家裡,酸菜作坊那邊有穩妥的人照看著,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每天就過去看看,算算賬目就可以了。
這天是個大晴天,吃過了早飯,張氏就張羅著挑豆子,該準備醬塊子了。
莊戶人家都是自己下醬,一般一次就下一缸的大醬,足夠吃上兩年。
連蔓兒家如今人口多,再加上連記鋪子也要用醬,她們每年都要下三缸的醬。下醬的第一步,就是秋末這個時候做醬塊子。
下醬,是莊戶人家的一件大事。
家裡有僕傭,但是下醬這件事,張氏還是要親自動手,連枝兒和連蔓兒也不能閒著。莊戶人家的主婦,不會下醬怎麼行,姐妹倆要好好跟著張氏把這門手藝給學到手。
張氏、連枝兒、連蔓兒、韓忠媳婦,再加上一個小喜,主僕幾個就忙活了起來。先是挑豆子,下醬的豆子要挑最好的,尤其是不能有蟲眼的豆子。挑好了豆子,洗乾淨了,就放到大鐵鍋里加水去烀。
將豆子烀的熟爛了,撈出來,控去水分,再放到小石磨上磨。將豆子磨的碎碎的,這樣才好做醬塊子。
主僕幾個都穿了圍裙,頭髮用帕子嚴嚴實實地包起來,臉上也帶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