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戲謔地衝他打趣。
沈科就知道是這麼個情況,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剛才打電話跟喻厲鏡那傢伙開玩笑,果然是讓他們說對了,還真是這麼回事。
“誰給拋下了,我自己喜歡走路不成嗎?”武烈面子有些掛不住,一把拉開車門,自己坐到後面,直接把沈科當成司機,“你想幹嗎,特意來看我的笑話?”
“沒有。”沈科否認,然後再補上一句,“我不是來看笑話的,我是來看一個事實。”
擦——
這是武烈所有的反應,要不是他身上什麼東西也沒帶,肯定撐著一口氣,不上沈科的車,現實擺在眼前,他身上一窮二白,連公交車錢都沒有,再說了,這凌晨的,哪裡會有公交車。
“廉謙的假似乎是挺長的?”沈科狀似不經意地說起,好像只是隨便說說。
武烈雙臂橫在胸前,“人家請的是婚假,也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要是有本事,讓人家婚假最好也請不了。”他抓到機會,就諷刺回去,不讓人佔他的便宜。
沈科到也是坦白,不隱瞞,“我是想讓他請不了婚假,插不進去手,我又能有什麼辦法?”說到這裡,他若無其事般地開著車,往右邊轉去,頗有點調侃的意味,“咱們這是社會主義新社會,總不至於讓人連婚假都不過了吧,你說是吧?”
武烈聽的直皺眉,“我不是連婚假都沒有,你在那裡說什麼個鳥!”話說的粗魯,他也不在乎,沒有她在面前,他都不需要收斂一些。
沈科樂了,“你們那也算是結婚?就是辦了個手續。不知道以前是誰說的呀,要辦上婚禮,這個婚禮呢?”
“你要是活膩了,我可以成全你!”武烈最不樂意聽到別人打趣他自己的私事,尤其是這麼沒面子的事,指節擼的直響,頗有點威脅人的意圖,“要是廉謙有事去了……”
他話說到這裡就止住了,盯著前面沈科的背影,神色堅決。
沈科暗喜,他心裡早就有打算,廉謙不在最好,“我不知道這事,你別跟我說,都是你自己的主意,跟我沒有關係。”他把自己撇清,不想沾上一點,最好是平白撿個便宜。
他打的如意算盤,武烈哪裡能不知道,嘴上沒有說破,有些事心知肚明就成,“長的好看的男人真是討厭,你說是不?”
沈科知道武烈說的是誰,沒有插話,免得要是大姐曉得什麼,牽連到他可就不太好。“你幾時回駐地?”他扯開話題,打算就把話題揭過去。
武烈沒有深談的意思,一向是極有主意的人,他自己要做什麼,心裡早就有主意,就是一百頭牛也是拉不回他。
他的敵人是誰?
他最清楚不過,是敵人,就得狠狠地除去,不能讓敵人擋在他的面前。
“你送我回駐地。”他說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沈科沒有因他的口氣竄起不悅,反而是暗樂,不過他天生嘴賤,還是下意識地加上一句話,“你不跟大姐告別了?”
“開你的車!”武烈毫不客氣。
朝陽從遠處的山頭緩緩升起,將天邊染成金黃的色彩,似蒸熟鹹鴨蛋的蛋黃一樣,那金黃色全是鹹鴨蛋蛋黃裡流出來的油所染成,輕易地就將還殘留著的一點夜色都通通撥開。
前面正是駐地,沈科遠遠地就將車子停下,沒再往前,下了車,自己抽出根菸,倚在車門邊,吐雲吐霧,“你說是不是女人都喜歡長的好看的男人?”
武烈臉色陰沉,極為難看,走過來就是給沈科一拳,沈科也不是吃素的,丟開手裡的煙,趕緊閃開,趁著他還沒有退開,直接一拳過來,這一拳很有分量,卻是讓武烈硬生生地對上,揍向沈科的腹部。
同時,他自己也捱了一拳,比起沈科給他的那一拳,兩個人的反應不相伯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