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更狠一些,出拳更重一些。
沈科養尊處優慣了,哪裡有碰過這樣的架式,腹部疼的他齜著牙,“你小、小子真狠!”
武烈站的很直,像是沒有半點受挫,眉眼冷峻地盯著沈科,“別把你自己女人喜歡好看男人的事都說出來,你自己不要臉,也不說我面前,大姐只喜歡我一個人!”
“得了,你自欺欺人玩吧。”沈科懶得理會這個恐怕連他自己的話都不相信的兄弟,重新回到車裡,邊說話邊搖下車窗,“我是先走了,等會廉謙要是有事給絆著了,我得給我家大膽送點安慰去。”
他說話間還衝武烈得意地眨眨眼睛,那神態都是風/騷極了。
武烈看著不遠處的駐地,步行過去大約是十分鐘的樣子,臉色沒有恢復,陰沉的嚇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出那一句話時,心裡有多麼的不肯定,他甚至不敢問她。
她到底……
她到底……
她到底喜不喜歡他?
他不敢問,他一句都不敢問,卑微地等著她說出口。
可是——
他抬頭看著已經漸上雲端的太陽,煩悶的情緒堵住他胸口,讓他鬱結不已,真想衝回去,跑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雙臂,高聲質問她:於勝男,你喜不喜歡我?
“武團長,這是怎麼了,是忘記路了?”
誰知道,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他所有情緒,他回頭一看正是陳政委,一身軍裝,雙手負在身後,明明是政委,嗓門卻比任何人都重,讓人很容易忘記他的本職工作是政委。
武烈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忘記路了,你全家都忘記路了!”
“是不是嫂子又把你趕回來了?”陳政委一語中地,不愧是做政委的,話簡單的就能精準的戳中人的傷口。
身為當事人,事情確實跟陳政委說的差不多,武烈的臉色更難看,簡直可以跟鍋灰一比,瞪著陳政委,頗有點想掐人的架式。
陳政委一見他臉色不對,趕緊換了個話題,“最近有個軍演,是聯合軍演,上頭可能看中我們團,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是誰管這事?”武烈就是隨口一問,也沒往心裡頭去,軍演這種事是他份內之事,他們團部是屬於特別偏例。
陳政委雙手一攤,“是你家鐵面無私的老爺子。”
“幹嘛非得我們團,廉謙不是挺好的嗎?”武烈有了主意,“人家還是大校,長的也比我好,他去最好不過。”
陳政委默了,他搞不明白這聯合軍演還能跟長相扯得上關係?
反正是不管他搞不搞的明白,武烈居然腿骨折了,躺在軍區醫院,右腿高高吊起,看的陳政委真是汗顏,那腿綁的可真是誇張,差點沒讓人以為這腿是全斷了。
還沒等陳政委想出個所以然,首長同志來了,那是武建國,正是武烈他家老爺了,為人最耿直沒有半點轉寰處,他朝首長敬了個標準的禮,就夾著尾巴跑了。
老首長那脾氣,他是曉得的,火爆脾氣。
“武烈!”
果然,他還沒跑出多遠,就聽見老首長那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差點震破他的耳膜。
武烈歪靠在床裡,看著他家老爺子讓警衛員站在病房外,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他自己的耳朵,免得讓魔音穿耳,“我又不是聾子,爸,你這麼大聲幹嗎?”
要說武烈長的像誰,那自然是與武老爺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就是在年歲上有些差距,別的都是一般無二。
他一開口,讓武建國氣的更勝,“你想幹嘛,好端端地摔斷腿,你以為你是三歲孩子?”
“爸,你讓廉謙去吧。”武烈面對著暴怒的自家老爺子,顯的很淡定,動了動自己包的很嚴實的右腿,“他不是你最得意的部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