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想知道,這個擁有了一切的男人,為何會如此孤獨。
隨即金鄉又狠狠攥住了拳頭,心底裡一個聲音不停在告訴自己。
“他是婕兒的夫君,他是婕兒的夫君……”
世上沒有為所欲為的人,也沒有肆無忌憚的情。
一切人與事,都需要束縛,需要剋制。
金鄉的表情瞬間黯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嘆息聲驚醒了石桌旁發呆的李欽載,轉頭望著金鄉,李欽載笑了。
“你醒了?”
金鄉俏臉一紅,昨夜雖然喝醉了,但零碎的記憶還是有的,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說了一些過分的話,很丟臉。
努力鎮定地挺起胸,金鄉不停催眠自己:“莫慌,莫慌,不過是喝醉了而已,父王喝醉時的醜態比我過分多了,昨夜那點小事算得什麼。”
催眠打氣之後,金鄉走到李欽載面前,遲疑了片刻,還是襝衽一禮:“多謝李縣伯昨夜收留。”
李欽載驚奇地道:“咦?你居然會說人話……”
滿臉羞澀的金鄉立馬破功,怒氣值瞬間碾壓了那點小小的羞怯和情愫。
“什麼意思?我以前沒說過人話嗎?”金鄉咬牙怒道。
李欽載無辜地看著她:“你以前說沒說過人話,自己心裡沒數嗎?”
“什麼詐騙犯,登徒子,臭不要臉,都是你說的。”
金鄉一滯,接著生硬地道:“我說錯了嗎?”
“你沒錯,不過昨夜咱倆可反過來了……”李欽載不懷好意地笑。
金鄉頓時緊張起來:“我,我昨夜……做了什麼?”
“你昨夜像一灘鼻涕一樣黏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李欽載嫌棄地撇嘴:“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酒,喝醉了又哭又鬧,還連累別人,多難看。”
金鄉俏臉又紅了,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澀,無地自容地垂頭望地,隨即抬頭小心翼翼地道:“我……我昨夜還做了什麼?”
李欽載嘆道:“你昨夜還不停向我索吻,親了我好幾下,把你揹回房後仍不肯放過我,還很風騷地叫我喝糖水呢……”
金鄉臉色紅得像煮熟的螃蟹,整個人都快炸了。
“你,你胡說!我斷不可能如此!”金鄉羞憤欲絕。
李欽載沒理她,自顧道:“當時我使勁掙扎,使勁掙扎,可你的力氣好大……”
默默仰頭望天,李欽載一臉屈辱:“……柔柔弱弱的女子,沒想到喝了酒居然力拔山兮氣蓋世,若非我拼命反抗,昨夜差點被你得手了。”
金鄉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震驚地盯著他的表情。
漸漸地,金鄉不再羞澀,臉上的怒氣卻越來越盛。
“越說越離譜,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就算喝醉了也是安安靜靜,不哭也不鬧,你莫胡亂誣陷。”金鄉冷哼道。
李欽載愈發沮喪,黯然嘆道:“居然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回頭我得跟你父王聊聊,這一波若不加錢,實在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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