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軒裡,鍾老和張舒俊這一老一少你敬我讓,大快朵頤,很快吃完了十分豐盛的早餐,什麼蟹黃包、炸春捲、小銀魚、香酥乳酪、蓮子羹……紛紛進肚,一壺醇香四溢的杏花春也被兩人一飲而盡。
對視一笑,鍾老領著張舒俊在這莊園裡散起了步,一路上賞梅觀鳥,靜默無言。
直到日上三竿,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蝶舞。
小姑娘一路小跑著趕到了鍾老身前,給兩人都道了早安後,小手拽住了鍾老的大袖,把他老人家拉開了一段距離,悄聲問:“鍾爺爺,您老人家沒為難玫瑰師兄吧?”
鍾老不滿的一簇眉頭,“怎麼?一大早過來,也不給我問好,就知道關心那臭小子?丫頭啊!你不會真的要對他動心思吧?我可告訴你,這小子絕非良配,你可不能自找麻煩啊!不然我到時候告訴你爸媽,讓他們也把你關起來,你可別怨我老頭子!”
蝶舞一跺腳,“哎呀!鍾爺爺,瞎說什麼呢?人家才沒有呢!不過他畢竟是我帶回來的客人嘛,要是讓人說我招待不周,以後人家還怎麼和那些群友們混嗎?”
鍾老狐疑的看著蝶舞:“真的就是這樣?”
“哎呀!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過您老的眼睛嗎?”
“嗯……”鍾老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老夫和你說,依我看啊,以後那個什麼詩詞聯文學群呀,你不混也罷了!裡面也沒幾個有真才實學的!就說你這吹的天上的師兄,也不過是草包一個!寫的東西根本沒有一點意思,毫無可取之處!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蒙了眼了,竟然還覺得他好!”
蝶舞不服氣的問道:“你又沒見過他寫的詩,怎麼知道不好?”
鍾老笑呵呵的說道:“呵呵,誰說我沒見過,你以前不也給我看過幾篇?那些倒也還算不錯,可是今天我才知道,那些指不定是在哪抄的呢!今天他倒是當面作了兩首,簡直是……哎呀,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蝶舞一聽,哪能不知道,肯定是這老爺子設題考教過了。既好奇師兄到底做了什麼作品,又不滿鍾老對他的評價,扯著鍾老的袖子就晃。
“哼,那肯定是您老人家出的題,太難了,師兄沒發揮好!平日裡,玫瑰師兄可是隨便就能根據師兄弟、師姐妹的網名,都能做出好詩來的!”
“好好好,老夫信你,快鬆手,老夫的衣袖,都要讓你扯掉啦!”
“你肯定是不信,不行,我得為我們群廣大群友正名,我現在就請師兄好好的作一篇作品出來!”
說著這姑娘就要叫落後他們幾米,一個人慢慢踱步的張舒俊過來。
“罷了,罷了,老夫把這小子今天的作品說給你,你就知道老夫所言非虛了!”
隨後,鍾老就將剛剛張舒俊隨口作的詩詞,都給蝶舞說了出來。
“啊?怎麼會這樣?”蝶舞感覺自己對師兄的濾鏡,“啪”的一下子,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這真是師兄的作品?”蝶舞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還能有假?”鍾老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乖孫女。
這還是那個,隨手就能依據群友的網名就寫出:“
莫道銷魂需醉酒,
雨落瓊花更迷人。
憔悴霜鬢蘸陳墨,
寫進東風送晴雲。”
還有
憑欄把酒憶良人,
羅衫半解雲鬢分。
消得憔悴空垂淚,
雁過不見寄鴻音。”這樣絕句的才子嗎?
蝶舞把之前,張舒俊在群裡的兩篇遊戲之作對鍾老說了出來。
鍾老老眼一瞪,不敢置信的看著蝶舞,“你說這樣的作品,竟然都是他隨手作出來的?這不比之前的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