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你哪裡知道,他就是個天魔星。他要欺負你,只管告訴我,姑姑為你做主。”孟玉兒搖搖頭,起身離去。
孟瑄將房門一掩,見何當歸鬆鬆挽著一個小髻,穿一件袖口寬大的銀灰僧袍,映著一張蒼白小臉,愈發顯得下巴尖尖,眼波似水,直看得人心扉盪漾。
於是,他含笑附在她耳邊問:“我欺負你了麼?”一雙大掌帶著驚人的熱力,開始描繪最熟悉的曲線。
何當歸找出帕子來為他擦鼻血,同時憤怒地在他的懷中掙扎,肌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珍珠光澤,誘人親吻。“你再這樣,我可真要喊人了,這裡是寺廟,孟瑄你懂不懂規矩!”
濃濁的氣息吹拂在耳際,燙得令人戰慄而不安。
“什麼規矩,”那低低的笑聲讓她覺得更熱了,“難道,佛祖不讓我抱自己的女人?我不相信。”
薄燙的唇漸次落在雪白精緻的鎖骨,酥軟芬芳的柔嫩,盈盈一握的纖腰。直到整件僧袍滑落在地上,何當歸的抗議徹底失效,只能在他的指掌間聽憑擺佈……
夜半,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夜寒浸人。溫暖的斗室內已經雲收雨散,孟瑄似一頭饜足的野獸,黑亮的眼睛愛憐地撫過懷中人兒的每一寸輪廓,一肌一膚,酡紅的臉蛋,汗溼的秀髮,極盡柔情似水。
“清兒,咱們第一個孩子就取名為孟嵐,山風嵐,男孩兒女孩兒都能用,你說好不好?”
“……嗯。”
“聽說女子生產要忍受劇痛,你的醫術高明,一定有辦法讓自己不痛,對不對?我雖然想快點擁有咱們的孩兒,卻又不想讓你受疼。”
“……嗯。”
“真的!”孟瑄扣住她小巧的下顎,驚喜地問,“你生孩子不疼?那咱們快點生一個試試!”
何當歸昏昏欲睡,卻被孟瑄吵得無法入睡,她眯著眼睛,輕聲發問:“孟瑄,你覺得人有沒有前世?你覺得我們,該不該沿著前世的軌跡走下去?”
“前世?你想起了什麼?”孟瑄正色問。
“沒……只是覺得有個人很討厭,每次一想起他,就巴不得他死掉才好。我從來都沒這麼恨過一個人,這是為什麼呢……”她喃喃自語。
“他是誰?”
“朱權。”
“……”孟瑄心驚,沒想到何當歸冰封的記憶復甦後,第一個產生印象的人卻是朱權!
孟瑄梳理她鬢髮的手指一頓,旋即安慰道:“一個不相干的人,何苦為他勞神?你不是說,他已被耿炳秀廢去一身武功,像他那種心高氣傲的人,必然經受不住如此大的打擊,大概以後都不會出來興風作浪了。連他那名心如毒蠍的周側妃,也因為涉嫌倒賣兵器、與朝中官員私相授受,現已被陸江北盯上,等著拿她的把柄。你可以放寬心了,清兒。”
何當歸不死心地說:“還有朱權和耿炳秀的師父,高審君,那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我覺得他認識我。他說有辦法為朱權恢復功力,帶他療傷去了。”
“去了哪兒?”
“好像是飲馬鎮的白沙山莊,不過你千萬不能去找他們,那高審君武功在你之上。”
“知道了,睡吧,我不引你說話了,累壞了吧?”
何當歸遲鈍地說:“還好。”
孟瑄熱燙的掌心又不安分起來,將伏在他胸膛上休息的人兒更深地揉進身體,不滿道:“娘子的意思是,我不能累壞你,而只是區區‘還好’的程度?”
“你再說,我掐死你。”她恨恨道。
“不能說?只能做?”
“我咬死你!”
“娘子喜歡咬哪裡?我躺平了擺正了,請下口吧。”
“……”
當冷淡遇上無賴,她的冷淡還如何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