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間就寄回來一封信,說自己一切都好,然後就再也沒有訊息了。
和當初的二哥一樣。
不。
孫寶珠剝開一顆喜糖放進嘴裡,二哥當初是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過。
看見陳萬生他們吃席都不忘帶著陳萬辰,就有人問向婉茹,“你這小姑子家的小叔子是怎麼回事?都來了快兩個月了吧?怎麼還不走。”
向婉茹笑了笑,“誰知道呢,反正我小姑子自打她小叔子來了以後,就一直住在孃家,也不知道他們夫妻是怎麼回事,我這個做大嫂的哪裡好過問啊。”
“你這個大嫂是真沒二話說,哪家女兒出嫁後回家住這麼久的。”
“就是,你妹夫也奇怪,一直和自己弟弟睡在一起,他和寶珠結婚才多久就能忍著分開睡?”
如此之類的話,圍繞著孫寶珠夫婦展開。
喝了楊遠東的喜酒後,就是臘月,天更冷了,早上從井裡打水起來都有冰。
點點出門都覺得凍爪爪,它已經完成時大狗的模樣了,每天跟著葉歸冬上班,下午再跟著她回家。
只要去同心巷供銷社買過東西的人,都知道那有條很機靈的狗子。
負責人也對葉歸冬帶狗上班這個事表示了支援,畢竟之前出現了代銷店被搶的事。
同心巷這邊又只有兩個女同志在,有條狗子在,這年底的安全係數也更高些。
葉歸冬正在幫一位大娘稱糖,就看到那大娘彎下腰教點點,“點點啊,你一定要緊盯著那個叫林望門的,如果他手腳不乾淨,你就衝過去咬他屁股!”
同樣忙著稱瓜子的林姐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笑,“怎麼,最近咱們巷子又少東西了?”
大娘直起身,臉色很不好看,“可不,我家雞每天都會生兩個雞蛋,但這兩天,我是一個雞蛋都沒撿到!”
排在她身後的大哥忍不住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天越來越冷,所以雞不生了?”
“屁,”大娘很篤定地為自家的雞證明,“我家雞我最瞭解了,它們每次生了蛋,都會咯咯咯地叫,可這幾天我只聽到它們咯咯咯地叫,雞蛋的影子都沒看見一個!你們說不是被人撿走了,是什麼?”
“反正大家注意點總是沒錯的,”林姐搬出那個家後,就自覺和那邊遠著相處了,有啥事都讓她男人過去交涉,“不是我詆譭誰,這年底啊,本來就亂。”
“可不就是,”大娘無比贊成她的話。
葉歸冬只是靜靜聽著,忙著稱東西收錢找錢。
“今年你們店會分過來多少好酒?跟我留兩瓶唄。”
大哥要兩包煙和兩斤糖,順帶問起酒。
“還真留不了,”林姐婉言拒絕,“市區那麼大,人那麼多,分到我們這邊的酒也就那麼兩箱,光是這兩天讓我們留酒的人就超過五十個了。”
“小王你這就是難為她們了,要我說,還是趁早來這邊排隊,誰來得早買得到手,那也是自己的本事不是?”
“好二孃哦,我年年都是六點不到就來排隊,可你們起得更早,”小王哭訴著,逗笑了排隊的其他人,供銷社一片起鬨笑聲。
趙禮輝下班過來就碰到這一幕,他進屋後,就站在大門邊上等著。
“小趙又過來等你媳婦兒下班啊?”
“是啊,喲,二孃您買這麼多東西,小傢伙們回來了?”
看見對方手裡提著的大包小包,趙禮輝挑眉。
“我女兒女婿帶著幾個外孫女來了,她們就愛吃這些,我不得多買點?”
“您外孫女可真幸福,有您這麼好的姥姥疼愛。”
這話把對方說得眉開眼笑的。
“我哪有這麼好,你太誇獎咯。”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