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胡言的小賊給矇蔽了。”
安青婉這個時候不得不站出來了,她對母親未曾跟她商量過就如此行事而暗自惱怒,更為母親辦事竟然親自出面,給人抓了把柄而著急。
她知道,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母親薛氏可就危險了。
因而此時的她,不但在玉容歌面前出面為母親證明,更是在父親安明遠那裡求助。“爹啊,你可得為娘做主,千萬不能讓別人無事生非,冤枉了娘。”說著,安青婉意有所指,看著安寧的目光帶著幾絲怨恨。
那安明遠呢,知道這次事不小,沒那麼容易矇混過關的,這要怪,都怪薛氏這個沒腦子的,做事留了痕跡,你說要是不是她親自吩咐的,他也好隨意抓個下人出來應付應付玉世子,這會兒倒好,人家指名道姓地點了薛氏,他就算有心想要偏袒薛氏,恐怕玉世子也不會答應的。
想著,他倒是模稜兩可道:“世子爺,本大人覺得我大女兒說得也有點道理,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呢?或者,會不會是有人冒充了我家夫人,從中挑撥她們母女之間的感呢?”安明遠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想坐實薛氏的罪名。
可那豹子卻跳了起來。“我說大人啊,真是你家夫人親口吩咐我辦事的。她告訴我,說要對付的是個姨娘,說什麼那個姨娘將老爺您迷得暈頭轉向,簡直就是寵妾滅妻啊,我這一聽吧,這筆買賣倒是可以做的,就答應了這位夫人,替她去偷衣衫,順便在外頭傳揚一下,說你姨娘在家裡偷漢子之事。”說到這裡,豹子轉了口氣。
“可我沒想到這位夫人要對付竟然是老爺您的女兒啊,我這一聽還是位世子妃啊,這下我可懂了,你家夫人那是挖個坑先埋我呢,她清楚我若是知道是四小姐的話,肯定不會替她去辦事,所以她竟然連這種藉口都找不出了,竟然將您的女兒硬生生地說成了是您的姨娘。這父女關係變成了這個,這個——若是說出去的話,老爺你的前途可就真的完蛋了。”豹子講完事的來龍去脈,最後還拿出了證據來。
“老爺,夫人,還有這位大小姐,你們也甭幻想了。實話告訴你,我豹子是什麼人啊,替人辦事哪有不給自個兒留條後路的。這位夫人,你非說不認識我,那我問問你,我手上的這枚金釵哪兒來的,還有這個荷包,這些總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吧。”豹子拿出了薛氏平裡所戴的翡翠繞絲金釵,又拿出了薛氏心腹丫鬟梅的荷包。
“還有,我頭一次來尚書府,壓根不知道四小姐住哪兒的,這過去偷東西,還是這位夫人邊一個叫梅的丫鬟帶著我過去的,若非如此,我哪能那麼容易就潛入了四小姐那邊。當然,我這進去還是失敗了,世子妃邊的丫鬟一個個武功不弱,我當場就被拿住了,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的話都說完了。”
“老爺,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小賊所說的,他是在汙衊我,是在陷害我,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
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薛氏真是急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金釵跟梅的荷包都會在豹子的手中,可她知道,這對她相當不利,非常不利。
加上安寧一聽到豹子將她說成姨娘,她又故意鬧騰了。
“祖母,父親,世子爺,我沒辦法活了,母親這般詆譭我,不但派人來偷我衣衫,想要給我傳出壞名聲不說,母親她竟然,竟然還將我說成是父親的姨娘,這話若是傳揚出去,女兒我還怎麼做人啊,還怎麼有臉面見世子爺啊,我不活了,讓我一頭撞死在祥和院吧。”
“寧兒,寧兒,你別這樣,這事不怪你,你一點錯都沒有,都是薛氏害得你,她想害你敗名裂,想要你再無活路可走。是她,全是她陷害你,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難過,也無需自責,這件事本世子清楚得很,本世子會給你做主的,你就安心地坐著,什麼都不用做,一切有我呢,一切都有我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