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吧,玉容歌終於將那些贓物給清理乾淨了,這個時候他連贓物跟水桶提出了房外去,扔在了外頭。
而後進房的時候,玉容歌將窗戶都開啟了,隨後順著記憶找到了安神香放置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安神香放在香爐中點燃。
頓時,屋子裡檀香嫋嫋,那淡雅的香氣隨著時間的過去,逐漸地在房間裡蔓延開來,驅散了那股酸澀的氣味還有濃烈的酒氣。
等到空氣中只留檀香氣味的時候,玉容歌熄了安神香,又將開啟的各扇窗門都關上了。
他做這一切,都被外頭的青枝幾個看在眼裡,她們不懂,以世子爺這般體貼自家小姐的樣子,為什麼小姐今晚忽然會變成那個樣子呢?
難道這中間有什麼是她們誤會了嗎?青枝幾個眉頭深鎖,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榻上的安寧呢,經過嘔吐之後,她的神智已經恢復了一些,雖說暈暈沉沉的壓根不想動彈,可是她的腦子還是清醒的,那玉容歌所做的一切,她都是有感覺的。
揉著太陽依舊發疼的安寧,此時的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玉容歌了,如果他對她不好,那麼她有千萬種辦法來應付,可是他對她這般好,她卻想不出一種辦法來對付他。
玉容歌,你可真給我出難題了。
我們之間明明說好的,只有合作關係,只能是合作關係的,為何現在卻被你弄得一團糟糕,你的一切,已經讓我亂了。
安寧清醒地知道,若是她對玉容歌真能絕果決的話,那麼她不用這般糾結,而她這般糾結,她就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她的心,隨著玉容歌,已是大亂了。
今晚她借酒躲避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對玉容歌也已經不同了,就算玉容歌所說的,他已經沉淪了,而她呢,因為他的沉淪,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對他的感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單單只是盟友那麼簡單了。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安寧好生頭疼,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不想動,不想動心啊,她想揮劍斬斷這一切,想著自個兒還是那個自在逍遙的安寧。
可是這會兒,看著玉容歌忙碌的背影,她知道,她是做不到了,她的心,已被他攪合亂了。
“玉容歌。”她忽然喚了一聲,帶著咬牙切齒的痛恨。
玉容歌呢,見安寧醒了,當即歡喜地跑過去。“寧兒,你醒了,這會兒怎麼樣?好些了嗎?舒服了嗎?”
安寧卻是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玉容歌。“玉容歌。”她忽然飛一撲,張口狠狠地朝著玉容歌的肩膀咬了下去。“玉容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玉容歌,我討厭你,討厭你讓事變得複雜了。”
安寧這一口咬得很重,很重,她的口中都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那血色透過玉容歌月白色的衣袍從肩膀上透了出來,紅紅的,妖豔無比。
玉容歌的肩膀雖然痛著,可是他的心卻在這一刻歡喜著,歡喜地跳舞著。“寧兒。”他終究做到讓她在意了,是不是?
安寧呢,卻是狠厲地掃了他一眼,一腳將他踹了下去。“玉容歌,別這麼叫我,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趕緊麻利地從這裡走出去。”
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氣惱她怎麼偏偏就被玉容歌這廝給偷了心,明明,明明她一直守得很小心翼翼的,明明她一直都是防著玉容歌呢,怎麼到最後還是被這廝摘走了她那顆心呢。
而玉容歌呢,跟安寧完全相反,他這會兒樂得就要手舞足蹈了,若非安寧臉色不對,他真的想要抱著安寧飛舞一下,狂喜一下,吼叫一下。
“玉容歌,你很開心是不是?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很得意是不是?”安寧氣惱地將手中的枕頭朝著玉容歌砸了過去。
“寧兒,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不懂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