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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忍不住偷偷吻一下女主人。從此我便知道,偷是有癮的,也是有成就感的。

有時偷的,只是一種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和行為,是不足取的。

五、酒令

小時候在家鄉,我們家有個鄰居,一家子的人喝酒。男人、女人、兒子,連七八歲的小孫子也用筷子頭蘸一點酒在嘴裡嘖嘖。從早上起來即開始喝。喝得一塌糊塗。屋裡總是充斥著一股酒的香味。他家裡人喝酒,是從來不要什麼菜的,幾粒花生米,一個鴨膀子,半隻鵝頭。喝一口,將鵝頭或鴨膀子在嘴裡咂一下,並不真吃的,只是就其味。他家的二兒子亞寶,同我熟,有時在門口吃飯(他家總是在門口吃飯,門口又是路口,因此來來往往的人從他家門口過,總是不斷的有人打招呼:吃啦?——沒呢!——在這兒吃一點?——不了或者回家就吃了!)亞寶叫我過去吃一點,也沒什麼可吃的。那一段時間亞寶殺牛。經常有些牛的雜碎,牛卵子,牛骨髓。反正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冬天則凍在一起(冬天則在堂屋吃飯,門也是敞著),用筷子去搗。我在亞寶家吃過不少次飯,亞寶教我劃了一種拳,俗稱“螃蟹拳”。我和亞寶劃過,我輸得多,亞寶則贏得多。是這樣劃的:

螃蟹一吶,巧八個,兩頭尖吶,這麼大個,一上口,一下口,六六大順該誰喝……

誰輸了誰就喝。

前不久在湖南張家界開會。一幫人在土家風情園划拳。那是朋友在廈門團隊訓練中學來。於是大家手拉在一起,叫一二三,眾人齊喊:一二三四喝,一二三四喝,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喝喝喝噢——!

這樣的酒令簡直是瞎起鬨。不像話!

年前在北京,一幫文人聚會,席間不乏可愛之人。大家划拳行令,艾丹兄教大家一種拳。這肯定是一位浪漫主義詩人的傑作:杯中的酒啊,盤中的菜,哪個美女來招待,七個拳啊你招待,九九歸一我招待。

輸了,喝一杯。艾丹穿著鮮紅的毛線衣,矮矮胖胖的,那些小詞從他京腔京韻的厚厚的嘴唇裡蹦出來,配上他相當抒情的動作,有點滑稽,有點古怪,也有點可愛。

六、上帝輕輕拍了一下手

彷彿上帝輕輕拍了一下手,女兒忽然間長大了不少。小時候她抱著自己照片,嘴裡總是不停地:“打,打,打”。回想起來彷彿就在昨天。長大了有時候反不懂事,又總是回嘴,說不得。學習成績不能令我滿意,不知為什麼,狂熱地喜歡,買了許多她們的CD和招貼畫,把房間的牆上貼得到處都是。我不滿意,我說,你再弄這些東西,我就把它們都撕了。她惡狠狠地回嘴說,你要把它們撕了,我就跟你沒完。

不懂事的孩子!我無可奈何,只得說,你講這話有什麼意思呢?學習又不是為我學習。高中只有三年,自己要抓緊,父母為你好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氣短情長及其他(3)

可有時候又特別的懂事。寒假裡,有時話特別的多。同我們交談起來完全是個大人的樣子。見解新穎別緻。可一到開學,話又慢慢少了,她天一亮就出門,確是很忙啊。

我有時一個人在家,看著牆上她和她媽媽的照片,心中充滿了甜蜜,我會自言自語道:“我愛你們。”

七、喝粥

我愛喝粥在家裡是出了名的。

人的許多習慣都是在童年就養成了,包括一個人的口味。我們小時候,每天晚上家裡都是煮一大鍋粥。特別是夏天,一到黃昏,豆子粥便早早地端到院子裡晾著。孩子們先是洗了澡,把髒衣服換下來,給母親洗。等到太陽落山,一大家子便開飯了,豆子粥就饅頭,臭豆乾子,腐乳,喝上兩大碗粥,肚子鼓鼓圓圓的。一天就算過去了。

因此幾十年過去了,喝粥的習慣依然。每天晚上,我們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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