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過臉便糾集曹氏舊部鬧起事來,豈不是壞了十一和阿傅的好事?
正是為著這一層的顧慮,趙瑟死都要將曹秋何關在晉陽。不論曹秋何如何軟硬兼施,撒潑耍賴,甚至詛咒發誓他走了之後絕不給葉傅二人搗蛋,趙瑟都堅決不肯鬆口,寧肯自己受苦,也要耐著性子與曹秋何這等人周旋。說起來,這血淚是一把一把的。
這時,曹秋何撕破了麵皮,明白逼問起何時能走。趙瑟見是含糊不過去,索性便耍了個無賴,一味戲謔道:“喂,曹大公子,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只要我讓你藏在這兒,咱們就是兩清了,我可沒說過我要幫你潛逃。你有本事走,只管自己走就是,我也不會攔你。只是傅葉兩軍還有朝廷留下來捉你的人馬總不能叫我給你對付吧?我又不曾又和你賭了一局,欠下你天大的賭債!”
“那好辦,再賭一局便是!輸了我把我自己押給你!”曹秋河一骨碌爬起來,炯炯有神地道。
趙瑟曬然道:“你當我是傻子麼?我要你做什麼?”
曹秋何復又仰回去,以手撫額,哀嘆道:“你不是傻子,我才是傻子!哎……我真傻……你說我當初怎麼能覺得你這種人能靠得住呢……我真是豬油蒙了心了我……我真傻……”
這話趙瑟聽了怎麼也沒有高興的理兒,遂望著曹秋何直撇嘴。曹秋何唸叨著唸叨著話音戛然而止,竟是嘴角上挑,眉目含春,緩緩向趙瑟扯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那是嫵媚的笑容吧?
趙瑟也不大拿得準,總覺得曹秋何這笑詭異非常。她心裡也知道恐怕要不好,便連退幾步,準備溜之大吉。這卻是已經遲了。只見曹秋河一個餓虎撲食撲將上來,從後面將趙瑟抱了個滿懷。
趙瑟這人關鍵時刻一貫都是很拿得出手的。她立即就反擊了,手往後一擰便向曹秋何的要害襲去。運氣不錯,端端正正恰好抓住曹大公子的命根子。
“放手,不然我使勁了啊!”本著不可不教而誅的行事準則,趙瑟在下狠手前特意出聲警告。
“那你就使勁唄!”曹秋何聲音裡大有“正怕你不使勁”的調侃。
他一隻手掌覆上來,握緊趙瑟捉著□的手,於是趙瑟也就不得不捉得更加實在了。那東西彷彿尺寸不小哇!緊緊繃繃地充溢滿了趙瑟手心,極是實在得令人心慌意亂。
嗯?曹秋何不是賭棍嗎?咋還兼著流氓呢?果然敗類都是全才啊!趙瑟在心中感慨著。
曹秋何另一隻手臂圈著趙瑟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她的後背。他在趙瑟耳邊吹著氣誘惑道:“小趙哇,你看我怎麼樣啊?”
“還……還成……”趙瑟戰戰兢兢地答道。
“那你看我以身相許怎麼樣啊?”曹秋何在趙瑟臉上蹭起來。
那真是誘惑啊!要知道,十一走了不少時日了,趙瑟可是有日子沒正兒八經地碰過男人了。這會兒那是渾身都在發軟。
但是,趙瑟是有毅力,有操守地!
她拿出想當年和傅鐵衣一起鑽山洞爬草地的毅力從曹秋何懷裡鑽了出來,一蹦老遠道:“曹大公子,你可不要和我開玩笑了。回來我給當了真可就不好哇!”
趙瑟大約也就堅持到交代完這一句,便只得落荒而逃。
曹秋何瞅著趙瑟的背影,歪嘴笑了:“小趙你個裝模作樣的!”
趙瑟便只當沒聽見。
出了密室,趙瑟不免要召了五音來侍弄一番。然而,小男孩畢竟是小男孩。趙瑟被山珍海味養刁了的胃口自然不可能滿足於青粥小菜,終究不免一整天都要心浮氣躁,後來要靠拿了公務來才能靜心。
冷靜下來時,趙瑟也不由琢磨:曹大那是開玩笑吧?他的確是開玩笑的吧!
這怎麼可能呢!
越是琢磨,趙瑟就越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