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音音簽下了文書,一個月之內還不出五十兩銀子,我家音丫頭就要被他們帶走了。那個老色鬼這麼大年紀了,還打我家閨女的主意。唐逸塵,這是你爹惹的破事,你們別想連累我閨女。”
“你既嫁給了我爹,就是他的妻子,這個時候撇清關係,就不怕我爹心寒嗎?”唐逸塵冷淡地說道。
“我是嫁給你爹,但是當初我和他說好的,我這人受不了苦,受不了委屈,我閨女也一樣,所以有麻煩不要找我和我閨女,我帶著閨女嫁給他可不是為了跟著他吃苦的。”李桃花說得理直氣壯。
唐逸塵用諷刺的眼神看著唐大富,彷彿在說: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娶的女人。
唐大富憋紅了臉。
他在娶李桃花之前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自從他的腿受傷之後,李桃花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甚至好幾次打起了離開的主意。這些他都知道。
可是,他就是看上她了。
他只恨自己沒能力讓她過好日子。
當初她跟著宋益,可是沒有受半點委屈的。要不是宋益死了,哪裡輪得上他?
只是,他太沒用了,給家裡拖後腿了。
“陳忠義的旁邊有個年紀不大的夥計,長得瘦瘦高高的,今天他把文書給我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筆跡與唐叔的那封借據是一樣的。”
唐逸塵看向秦徽音。
秦徽音說道:“如果你想查詳細的內情,可以從他下手。”
“你怎麼知道我想查清此事?”
“你問得這麼詳細,總不可能是突然好奇吧?”秦徽音說道,“現在想解決這件事情,要麼努力賺錢,還清五十兩銀子。哪怕這是個局,咱們沒有別的證據來證明自己,只能認了。要麼就是查清楚此事,一切都是陳老闆的佈局,這五十兩銀子是敲詐,不用還清銀子。還有一個可能,查清楚之後,陳忠義的確支付了五十兩銀子,那人參也確實值五十兩銀子,唐叔的傷勢也需要這支人參,那我們照價賠償。不過從今天所見的,第三個可能性不大。”
唐逸塵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打量著秦徽音。
她很冷靜。
這件事情牽扯到她,她還是這麼冷靜,彷彿篤定此事難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