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卻在國外打拼後回到這片故土上親人朋友們依在,會被歲月一點點腐蝕的感情也依在,不可抑制的慰悅。
飯桌上大家說說笑笑,周湘鬱看著一桌子其樂融融的樣子實在不能與素日裡冷清的歐家相比。
老爺子開口問:“奕慈吶,你爸爸最近怎麼樣?”
白奕慈放下筷子,“我回上海之前我爸還特意說過段時間也要回來看看你和阿姨呢。”
昔日一起並肩作戰的老戰友已移民國外多年,隔著大洋彼岸要再約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已經是不容易的事了。才發現人慢慢老去越是懷舊年輕時的人和物了。
周湘鬱夾起一筷子的菜往白奕慈碗裡送,試探性地問著:“奕慈,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
望了眼歐培斯,她停頓了兩秒後,曼聲地說:“其實這次回來就是打算回來了。”回來不光是為了自己百場的時裝秀工作,更是為了找尋自己心裡的那道柔波。
坐於她身側的歐培斯一挑眉,顯然對回答感到意外。
歐蓓夷眼睛睜得老大:“奕慈姐,你打算留下來了?”
周湘鬱也喜出望外地急著求證,“奕慈,真打算不走了?”
或許,留下來才不會對一些人念茲在茲。
晚上經紀人早早預定好的酒店被歐絳良一通電話取消,周湘鬱非拉著白奕慈留下來,還特別囑咐在工作未安頓好之前儘管在歐家穩妥地住下去。
客房裡的被褥一律換新,就連床單的花色都是周湘鬱親自挑選,空氣清淨機一直嗡嗡開著,門口擺放的拖鞋似是早已做好準備應接主人的到來。
書房裡滿架子的書籍,白奕慈一一拂過,上面的書名太過顯眼,她盯著站於窗前的身影,半開玩笑地說:“不會到現在還沒滅了白衣天使的夢想吧!”
歐培斯更正她:“媒體給我的新定義是Ors大公子,歐家大少爺。”而不是某醫院某科室裡一歐姓醫生。
“眉目入畫,目若朗星,鼻若懸膽,唇薄如刻,怎麼看怎麼雅人深致,要不……乾脆來做我的首席男模吧!”
歐培斯失笑,又直言:“sorry,我對這一行真沒多大興趣,不過礙於我現在的工作性質,倒是可以往這上面砸錢。”
兩人說笑間歐蓓夷推門進來,露出半個腦袋,對著歐培斯說:“袁藝姐的媽媽今天出院!”
瞬間淡幽的眸子從窗外移回房內,帶著些許苦澀和銷沉,仿若無形中連那聲色都變得沙啞暗淡了,“我知道。”
“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去看看她。”歐蓓夷虎頭虎腦地問。
“袁藝是誰啊?”白奕慈插話進來。
於是,關於袁藝的一場生平閱歷演講從歐蓓夷的口中浩浩蕩蕩地開場了。
“袁藝姐就是我……”
激昂地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
第二十七章
翌日下午,白奕慈和歐培斯驅車來到超市。前一日的晚餐實在太大陣仗,著實讓她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的這一頓,白奕慈說什麼都得讓她掌廚,好好表現一番。
歐培斯看她有莫有樣地在果蔬區細細挑選,環抱於胸饒有興致地盯著她,“你確定今天晚上我們家的廚房屋頂不會被炸開個洞,濃煙滾滾,四五輛消防車趕來第二天上報?”
“你猜我大學輔修的是什麼?如果沒做設計師我估計現在我也是上海小有名氣的一位廚師了!”白奕慈一翻白眼,昂著頭告訴他事實。
袁藝媽出院的第二天非拉著袁藝去採購家裡的急需品,又一再強調自己無大礙,雖然醫生囑咐仍需靜養,可基本的行動不受阻礙袁藝也便隨了她。
歐培斯眼眸裡現出袁藝身影時她正低著頭淺淺一笑。多久沒見她了?好像,只有把自己關在繁忙到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