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狹隘空間裡才能思緒清晰。他怕淡泊的時間裡只會讓自己亂箭攢心,然後發了瘋地想她。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她的一顰一怒,原來已經深刻到這般地步了。原來自己的感情開始不受控制了。
袁藝媽一眼看見歐培斯,遠遠便喊他,“培斯!”
四人走近後,歐培斯向袁藝和袁藝媽介紹白奕慈,又向白奕慈介紹袁藝母女。
“原來你就是袁藝。昨天聽蓓夷講了一晚上你的事情,今天終於見到本人了。”
袁藝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汪清潭裡是她訴不出的態度。身影卻是極熟悉的,纖長白皙的手上還捧著那株“綠色青菜”,高挑的個子在她163的面前璇成了極大的氣場。“歐大少爺的緋聞女友我怎麼會不認識!”雖盪漾著滿臉的笑顏,在外人聽來還是帶著滿腔的醋意和委屈。
歐培斯想起昨天那個不經意的擁抱已然成為了滿街的話題,她到底還是在意了。好比方才,就連那麼憐憫的一縷目光都倔傲地不於他。大街小巷的誰都可以拿他的新聞作飯後的消遣娛樂話題,卻獨獨不希望她誤會。
真痛恨為什麼沒把訊息攔下來。
這種氣氛實在壓抑,基本的寒暄問候已到,也實在沒有別的話好說,袁藝推著她媽往反方向走,“你不是還要去看看碗筷嘛!”
袁藝媽拉著歐培斯:“下次有空來家裡陪陪阿姨。”
像是逃離了血腥的案發現場,袁藝一瞬間覺得呼吸順暢了。看著母親在一旁斟酌質量價格,她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他了?他的一本正經或拈花惹草,今天和哪個女星出現在西餐廳裡,明天和哪個模特摟抱在車裡都是他的事,為什麼自己堵的難受,
像是心房被挖走般的惴惴不安?真是要瘋了!還好臉還沒嬌羞到發燙。
歐培斯掏出西裝裡層的錢夾,又塞出一張卡遞給白奕慈,語氣急迫:“你先去收銀處等我!”
白奕慈在後方問他去哪,卻只有焦迫的心和腳步越走越遠。
等袁藝思緒被敲醒時手臂已被歐培斯拉過,“我和她從小就認識,她爸和我爸是多年的戰友,她去義大利前我們兩家一直是鄰居,我只拿她當妹妹!”
她負氣又傲然地像是隻滿身是刺的刺蝟,這一番急迫的解釋算是什麼?今天滿大街的報刊上最熱銷的莫過於上面印有他和白奕慈相擁機場照片的那份娛樂報,商業報。所有人都議論地似真,又不是她袁藝憑空想象的不堪入目畫面。歐培斯的說辭只是更加強調了她的小家子氣。
“那又怎麼樣,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歐培斯冷冽的眼神裡透出話來:“我不想你誤會!”
那頭袁藝媽因選不好兩隻旗鼓相當的瓷器碗已在呼喚袁藝。
用力地拂了他的手,以母親為藉口,“我媽在叫我了。”
然後她球鞋的足音越來越遠。
“我以為她只是你一個普通的朋友,沒想到……要不要我去向她解釋?”白奕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歐培斯望了望還在與母親挑選碗筷的袁藝,嘆出一口氣,往前走去:“不用了,走吧。”
她的倔脾氣又何止是一個簡單的解釋就能釋然的,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第二十八章
到家後袁藝媽臥床休息,袁藝便掌廚做起了晚餐。
袁藝媽燒得一手好菜,她非刻意去學過,卻也早已在潛移默化中圍在炒菜的母親旁知道點三腳貓功夫。
鯽魚燉豆腐、乾鍋花菜、西紅柿蛋湯,都是江浙一帶的菜系。袁藝家口味偏淡,就連手不小心一抖多撒了幾粒鹽她都吃不慣。
有些東西不是隨便就能更改的。她講了二十多年的上海話,吃了二十多年的上海菜,就拿重慶火鍋,偶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