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憑此潑天大功估計足可運作下來。
作為大明朝還算是有為的宿將他深知登萊對於大明的緊要,只是他對於軍餉拖欠,衛所的糜爛實在是束手無策。任職兩年來竭盡所能也未能改變分毫。但是他深信趙烈定會在登萊開創出一番基業。
趙烈能在一個小小的千戶所就能鑄成鐵軍。這般人物定能同戚爺一般揚名天下,自家臨走助其一臂之力吧,也算還了趙烈的人情,也是為登萊保留一分原氣,再說讓都司、衛所這幫混蛋難受自家心裡就是暢快。
接近午時,對於趙烈所部極感興趣的張可大又溜溜達達的來到破虜軍駐地,炊煙裊裊,破虜軍所部也在做飯。
營門口的值守兵丁看到總鎮大人駕到。倒也沒有驚詫,這位爺已經數次前來了,並且同趙烈商議好,一旦他前來,就讓守衛陪同他進入,再行通知趙烈。
“參見總鎮大人。”趙烈上前施禮。
“免了。”張可大一擺手,帶頭向營內走去,只見空地上十餘個熱氣騰騰的大鍋,裡面肉塊翻滾,肉香四溢。
張可大從一旁的夥兵手裡拿過馬勺。在大鍋裡翻騰了幾下,都是馬肉和骨頭。肉湯濃郁。
“趙千戶,作為你的屬下伙食倒是不錯啊。”張可大笑道。
“呃,這個都是兩番作戰後剩餘的死馬肉,丟掉可惜了,如今我部三天兩頭都是馬肉湯,兵丁都是喊著吃膩了。”趙烈回道。
“哦,”張可大轉向夥兵,“怎麼,這幫丘八吃肉還吃膩了。”
“大人有所不知,小子們從固安到今日幾乎天天是馬肉,想來有些膩煩,趙大人吩咐備些其他肉食,只是建奴方退,城內沒有太多肉食。”不過二十來歲的夥兵手足無措的答道,這可是登萊的大帥,他是從沒見過這般大官,心下緊張出汗。
“嘖,趙千戶,你的部下肉都吃膩了,而登萊戰兵每日裡就是高粱米飯就鹹菜。。。。。。”張可大搖了搖頭。
“大人放心,過會,屬下就派人送去幾車馬肉,也好讓我登萊戰兵弟兄們打打牙祭。”趙烈笑道,一車馬肉他還真沒放在心上,涿州一戰只是死馬就有數百匹。
“趙千戶,帶本鎮看看你部戰馬。”張可大道。
早在天津出發時,趙烈所部騎兵中的一些戰馬就引起張可大的興趣,這些馬身材高大,腿長腰細,同蒙古馬截然不同。一看馬速就要比蒙古馬快得多,今日看到趙烈所部出操,幾個夜不收的高大坐騎又讓張可大想起這些馬匹。
“大人請。”趙烈前頭引路,帶領張可大來到騎總。
王海州見到總鎮大人駕到,急忙同一眾兵丁施禮。
趙烈帶領張可大來到一個馬廄,只見這裡數百匹戰馬都是同樣的高大戰馬,他們能比蒙古馬高出多半尺,筋骨外露,身形矯健,不過性子較為溫和,即使是張可大等陌生人接近,只不過是嘶鳴幾聲,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
張可大看的是眼睛放光,那個武將不愛好馬,一匹好的坐騎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何況在此處看到這麼多匹。
“趙千戶,這些馬是從何而來。”張可大問道。
“大人,這些馬都是從弗朗機人那裡收購來的,乃是其國中有名的戰馬,每匹戰馬耗銀三百餘兩銀子。”趙烈回道,這些其實都是雜交的石島馬,只是趙烈不能直說,這是我的馬場育出的新馬,只好如此交待。
“嘶,”張可大一時肉疼,好傢伙,一匹三百餘兩銀子,是蒙古馬的六七倍,這幾百匹馬豈不就是十萬餘兩白銀,這趙家怎的如此豪富。“趙烈,你趙家這些馬匹兵甲豈不是耗費數十萬兩白銀。”
“秉大人,正是,”聽到趙烈應是。
張可大一時失神,
“我趙家根基就在登萊,身為武將手下沒有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