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許是多多益善。二是這只是丁口的爭奪,恐怕日後在衛所同他們交界的地方還有衝突。
許多軍戶逃亡後,他們的田畝被這些仕紳佔據了,介於他們的淫威,歷任的衛所軍將也就退讓了,或是收取了對方的好處後不了了之了。
如今測量核對田畝已經過了大半。諸如此類的田畝就有一萬六千餘畝,這可不是小數目,如果在此退讓,讓這般貪婪的仕紳膽氣大壯,各個同衛城頑抗,那一年下來不要做別的了。
“黃漢、唐顯文你等在此坐鎮,不可耽擱了衛城事宜,我帶領衛隊前往一探。”趙烈命令道。
“大人,不過是幾個軍戶的事宜。還是我去吧。”黃漢道
“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要曉得這般仕紳對於田畝丁口那是貪婪至極,為了這些什麼手段都用的上。我等不出手而已,出手必得震攝這般人等,還是本將去吧。”趙烈搖頭道。
半個時辰後,趙烈走出官署,除了留下來的五十名護衛其他一百五十名護衛都已經備了雙馬披甲等候。
“大人,這就是盧全福的大舅哥羅大河。”唐顯文一指羅大河。
羅大河看到一個身穿三品官服的高大軍將向他走來。
“屬下羅大河乃是前千戶所軍戶。小的姐夫盧全福乃是昔日中千戶所的軍戶,昔日大旱迫不得已離開家鄉給何老爺種地。如今聽聞大人為我等窮困軍戶分地就想回歸故里,不過何老爺不允,小的姐夫盧全福和姐姐想偷跑回來,結果被何老爺的護院發現抓了回去,生死不知,萬望大人做主。”
羅大河不由自主撲通一聲跪下。哭訴。戴明、羅霄、盧海、盧江也都哭拜於地。
“諸位請起。”趙烈示意侍衛們將他們一一扶起,“既是靖海衛的軍戶,就是本將麾下子民,如果有外人欺壓你等,本將自會做主。不過,本將最後問一句,此言可虛,如果是欺瞞本將,到時別怪軍法不容。”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如有虛言,小的甘願人頭落地。”戴明用力叩頭道。
“好,既然如此,本將就同你等走一遭。”趙烈扶起戴明,短短一瞬間,戴明的額頭青紫,可見其多麼用力。
羅大河驚詫的長大嘴巴,什麼,為了自家破落軍戶事宜指揮大人親自前往,這是多大的榮耀。
“爹,大人問你話呢。”羅霄搖著羅大河的手臂喊道。
“大人,小的們都能騎馬不過騎的不好,不夠快。”羅大河急忙道。
“那就慢點騎。出發。”趙烈一揮手。
眾人返身上馬,給羅大河一行五人也牽來戰馬,一行人催馬出發。
為了遷就羅大河等人,馬隊前進的速度不快,慢慢悠悠的向北開進。
經過一個半時辰,隊伍終於感到了何家莊,臨進莊子,遇到了一個佃戶,戴明急忙向他打探,知曉了盧全福的命運,被打斷雙腿和婆娘一起被何老爺送往文登見官,何老爺也在護院的隨扈下一同前往。
此時再進入何家莊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趙烈下令過莊不入繼續北行,直驅文登縣城。
文登縣令陳懷明今年三十餘歲,乃是天啟元年中的舉人,文登上任乃是補進的,花費了萬餘兩銀子和無數的人情,上任一年多來,可是遭了不少罪。
士紳的跋扈,衛所的無賴,登州府的和稀泥,每到秋後,登州都司就來打鞦韆,讓文登縣勞軍,他雖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那也是大明文臣,當然可以滿身正氣以待。
不過,這般兵痞明著不來,暗地裡讓軍戶們因水源、田畝同士紳們衝突幾番,就讓士紳們求告於他,最後他不得不有求於這般兵痞。
這般爛招每試不爽,他們可是抓住了他這個縣令不懼他們,但是驚懼士紳這個弱點了。
唉,這般仕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