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濟,出手緩慢,他的鐵盾甚至都是有些歪歪斜斜的了,彷彿經不起對手短斧的幾次砍劈了。
對面的甲兵果然上當,他飛快的砍了伊泰阿三斧,寄希望打掉伊泰阿的鐵盾。
但是他沒有能夠做到,反倒是讓他的氣力開始不濟,最後一斧後他收回沉重的短斧速度慢多了,伊泰阿閃電般好揮刀砍去,這個甲兵措手不及,被伊泰阿一刀砍去了他的右臂,還握著斧頭的右臂跌落塵埃,甲兵慘叫著在馬上翻滾。
伊泰阿衝前就是一刀,砍下了這個甲兵的頭顱,也就在此時,一柄虎槍突然刺來,將伊泰阿的右臂刺穿,一個巴牙喇偷襲了伊泰阿。
伊泰阿的右臂血如泉湧,他痛苦的俯臥在馬背上,漸漸失去了知覺。
由於巴牙喇中路突襲,加上兩翼甲兵在譚泰、葉臣的節制下的瘋狂衝擊,石島營和靖海營的陣勢開始散亂,因傷亡過大造成的軍陣殘損讓相互配合保護的作用大減。
反過來也是加劇了破虜軍騎兵的傷亡,局面漸漸失衡。
劉富貴此時大急,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無法代替軍兵衝陣不是。
砰砰砰三聲號炮響起,劉富貴聞聽精神一振,他立即命令號手吹起急促尖利的號角聲。
幾乎所有的石島營、破虜軍騎兵聽到號炮和號角聲立即向兩側撤離,絕不同建奴甲兵纏鬥,立時破虜軍如潮水退去般向兩翼散去,將有些莫名呆滯的建奴甲兵留在當地。
而在剛剛領兵殺上來的多鐸看來這是破虜軍損失慘重準備敗退了,那還猶豫什麼,只有乘勝追擊。
多鐸身穿精鐵魚鱗甲,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的看著破虜軍向兩翼退卻,他用馬鞭一指,
“葉臣,命你和譚泰立即趁此良機鑿穿敵陣,將破虜軍騎兵一分為二,分而殲之。”
多鐸雖說年紀不是太大,但是也是在馬背上隨著各位兄長拼殺出來的,他做出的決斷極為的準確,此時不能追殺逃向兩翼的破虜軍騎兵,而是要從中間殺入後陣,鑿穿破虜軍的整個陣勢,讓他們無法形成一個齊整的陣型,從而一一擊破。
“王爺乾綱獨斷,目光如炬,奴才即刻領命。”介於形勢一片大好,葉臣諂笑著一揮馬蹄袖在馬上躬身施禮道。
“你個老小子也學會逢迎本王了。”多鐸用馬鞭一指葉臣笑罵道,“趕緊滾去,別壞了爺的大事。”
葉臣笑嘻嘻的嗻了一聲領命而去。
多鐸看著破虜軍軍陣開始碎裂心情大好,雖說自家折損慘重,但是隻要能剿滅趙烈所部,這一切的損失都是值得的。
況且從皇太極、阿敏、莽古爾泰、濟爾哈朗、阿濟格等人都是未能擊敗趙烈,讓這個尼堪闖下了偌大的名頭,如今他多鐸一舉擊敗趙烈部,哼哼,看看日後誰還敢輕視於他,他這個和碩豫親王就是名正言順的了。
什麼聲音,正在暢想的多鐸突然聽到了一些巨大的馬蹄踏地轟響的聲音,他急忙側耳細聽,畢竟在嘈雜的戰場上聽力是最容易被削弱的。
沒錯是有大股的騎兵在接近,在多鐸的示意下一個戈什哈趴在地上聽了一下,給了主子爺肯定的答覆。
難道趙烈還有援軍不成,多鐸疑惑不解,不應該啊,如果趙烈還有大股騎軍,方才為什麼沒有派出來支援已經不支的破虜軍騎兵,如今破虜軍騎兵已經散亂,除非趙烈還能派出一兩萬軍兵,否則絕不可能抵擋住大清軍的攻擊。
就在此時,前方正在向東快速突進妄圖鑿穿破虜軍軍陣的騎甲們前鋒們大譁,他們彷彿看到了洪水猛獸般的驚慌和紛亂,紛紛想向兩側退避,但是被先期退往兩側的破虜軍騎兵阻止。
王海洲全身亮白色的哥特式戰甲,從頭上一直到腳部全部裹在哥特式全身甲裡,面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