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儀卿:
生日快樂,今夜相約,我們再次纏綿。
讓我們重溫浪漫,回憶年少青春。
以瑄的等待,從屋裡等到屋外,再從關家大門等到周家圍牆外。
她以為允淮同意早點回來,誰知……是太忙,還是他忘記,再晚,她都會等待?
孤伶伶的影子斜在牆邊,她和月裡嫦娥是同款人,碧海青天夜夜心。
弄到深夜兩點,兩個工作狂坐在車裡,一路狂笑。
瘋了嗎?不,是他們成功拿下市場——德國。了不起吧,他們為這張合約整整忙兩個月,終究皇天不負苦心人。
車停,儀卿的家到了,微醺的她搖搖擺擺,連下車都困難。
“酒量差還愛喝。”允淮無奈,下車,從另一頭為她開啟車門。
勾住他的脖子,儀卿離開座位,全身重量靠到他身上。
“為什麼你選擇趙以瑄?”她的手亂揮,十足十的醉酒行為。
允淮笑笑,不答,和一個酒醉女人談心底話,是種浪費行為。
“她比我漂亮?”
她有幾分薄醉,但不至於醉到無知覺,至少,她清醒地看見,趙以瑄正貼在牆沿。
想偷聽嗎?好!讓她聽個夠。
停住腳步,刻意站在以瑄看得見的位置,儀卿勾住他的頸子,問得似假似真。
“沒有。”允准答。
事實上,以瑄夠漂亮了,但美麗是儀卿的罩門,她無法忍受比她更好看的女生,為了她和以瑄的友誼,允淮決定在這地方讓步。
“她的廚藝好嗎?”儀卿加大聲量,演戲是她的拿手強項。
廚藝?以瑄肯定不曉得這兩個字是什麼意義。
“不好。”他實話實說。
“她做家事很厲害?”
“家事有陳太太做。”他不是娶妻子來當菲傭的。
“她能幫你什麼?”
“什麼也不能。”
“她聰明?反應快?她和我們一樣念臺大?”句句問,她要問出趙以瑄的自卑情結。
“她連大學都沒畢業。”
“她有辦法成為你的左右手?”
“沒有。”拉開儀卿的手臂,夜深了,他想早點回去,躺在有老婆的床上。
儀卿在他身上磨蹭,笑出滿臉春花。允淮的回答令她滿意極,趙以瑄的確處處不如自己。這時代,無能無知的女性最教人難忍受。一年!她估計他們的婚姻不超過一年。
“結論是——她是沒半點能力的白痴?”儀卿又問。
以瑄的確缺乏能力,但她不是白痴。不過,允淮沒同她辯駁,因他不想和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開辯論。
他相信明天酒醒,儀卿又要對他說:“笑得滿臉Yellow,幸福ㄋㄟ!結婚真的很不錯對不對?我要去找個男人來嫁,不讓你專美於前。”
“你到底喜歡她哪點?”儀卿又問。
他從沒這樣考量過,好像……好像第一眼,以瑄就直接把自己塞進他心臟正中央,毋庸特意分析,直覺地,他認定她是他的天長地久。
“說嘛說嘛,她會什麼?”
“她會跳舞。”直覺出口,沒想過這個答案好傷人。
“跳舞,哈!你說她跳舞……”明顯的勝利口吻、明顯的張狂語調,儀卿的態度裡有好明顯的鄙棄。
允淮搖頭,扶起儀卿的腰,他將她往屋裡帶。
他們進周家,以瑄從陰暗處走出來。
她無法正確表現傷心,沒辦法,她不會廚藝、頭腦笨、不懂唸書,她是貨真價實的白痴,現在連跳舞都不會了,難怪儀卿要為他不值。
轉頭,她回家,經過客廳時,諷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