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地方,而地圖上的標識,正是他們所在的小區。
“藍色的是我,紅色的是你。”符清泉解釋道。
南溪滑動地圖,旋即明白過來,不敢相信地瞪住符清泉:“你監視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符清泉舔舔唇,伸手道:“把你手機給我。”
南溪狐疑地掏出手機,那是她兩年前回杭州後符清泉送給她的,順便幫她辦好了卡,裝好各種程式。符清泉接過手機,滑了兩下也調出一個程式遞給她:“其實你的手機上面也有,只要我手機開著,你就可以看到我在什麼地方。”南溪仍忿忿地瞪著他:“我幹嘛要知道你在什麼地方?還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一個地圖服務程式,每個人都可以登記自己在什麼地方,還可以選擇對好友開放,手機給你的時候我已經把兩款手機設定好了互相開放。”眼看南溪越來越憤怒的眼神,符清泉又補充道,“有誤差,500米!”
“你經常用這個?”
符清泉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裝這種東西!”
符清泉仍搖搖頭不說話。
南溪衝回沙發揀起抱枕就往符清泉身上砸去。她一個接一個地扔,符清泉也就一個接一個地接住,等四個抱枕都扔完,南溪指著他怒罵:“你這樣算什麼?監視?我請問你,我還有人身自由嗎?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用盡一切手段,逼著我回杭州,讓我進你選定的研習社,連我這次公演能被選上唱三折的主角,也是你花了錢的,對不對?你以為做得密不透風,我就永遠不會知道?你以為這樣,就叫做喜歡?”
符清泉張張嘴,欲言又止。
南溪頓頓後又自嘲地笑笑:“我怎麼覺得,你只是想養一隻金絲鳥呢?或者……就像你養糖糖一樣,楊嫂跟我說,糖糖失蹤的那個月,你在家附近所有的路上撒上貓糧,一個路口一個路口地去檢查,最後終於把糖糖找回來。”說到這裡她稍稍停住,想起她和符清泉幾乎勢成水火的日子,更覺內心酸澀,“楊嫂跟我講這些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因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為一隻你討厭的貓那麼費心。”
“我沒有討厭糖糖,”符清泉輕聲說。
“我現在相信,”南溪笑得很譏刺,“你為它費了許多心思,可是你同時又對它不滿意,逼著楊嫂給它定期剪指甲,因為它經常咬傷你。可是,糖糖它就只是一隻貓而已,它不是你可以豢養的寵物。也許你期望它乖巧懂事,像只兔子一樣,可它不是啊?它只是我從集市上買的一隻貓,連什麼名貴品種都不是,我養它,就是因為我喜歡它而已。可是符清泉,你的喜歡,像到底是什麼呢?”
停頓很久後,南溪又輕聲說:“我是一個人。”
“那天你去了超市,你聽到我和紀晨陽說……說當初我願意,知道我那時候喜歡你,所以你忽然就覺得,我們有挽回的機會,對不對?”眼前的男人,深陷的眸子裡躍動著點點星光,卻隨著她之後的話,慢慢黯淡下去:“但是……符清泉,你沒有聽到我之前對他說的話,也沒有聽到之後他對我說的話。我告訴他這些,是因為我不想隱瞞一個對我很真誠的人;我對他唯一的隱瞞,是沒有告訴他那個孩子的父親是你,為什麼只隱瞞這一點,我想你心裡明白。而在你走了之後,紀晨陽他跟我說,如果他早幾年遇到我,聽說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天崩地裂無法接受,但是現在……”
“現在怎樣?”
南溪沉默片刻,沒有把紀晨陽那句原話複述給符清泉聽,只挑簡略的幾句微笑道:“至少現在我和紀晨陽都知道,愛是不會以傷害的形式出現的。他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覺得很感動,因為這麼多年,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用咄咄逼人的態度來面對我的人。以前他對我而言,只是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