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乾的?”
“都過去很久了,”南溪淡淡道,“我不想再提了。”
符爸爸和南媽媽都擔心得要死,然而南溪說“不想再提”,他們怎麼敢追著南溪揭傷疤呢?南媽媽實在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老半天后才反應過來冤枉了符清泉,然而畢竟是長輩,怎麼也拉不下臉來給他道歉。她推推符爸爸,想讓他開口,讓符清泉料理好紀家那邊,免得這事情傳揚出去。原本符爸爸還在為符清泉的忤逆而驚怒交加的,這會兒卻顧不得那許多,稍稍定過神來後吩咐符清泉:“紀家那邊,你給好好解釋解釋,關係弄僵了你妹妹以後不好做人,對你也不好。”
“不用了,我會跟紀晨陽說明白的。”南溪很平靜地笑笑,又瞅瞅似失魂落魄的符清泉,心裡有些詫異。她都已幫他掩飾過去了,他還有什麼好失魂落魄的?她唇角一彎,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你們也不用費心幫我張羅這些,我準備搬回研習社的宿舍去住,這些事情以後我自己會留心的。”
“這怎麼行?”南媽媽第一個反對,“你一個人孤伶伶的,在那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我在那邊已經都住兩年了,”南溪微笑著提醒母親這顯而易見的事實,南媽媽怎麼也不肯依,原來只當南溪剛剛畢業,多和同事接觸接觸不是壞事,現在卻覺得南溪身上發生的所有事都是她讀書時離得太遠的緣故。爭執不下時,符清泉忽開腔道:“你不用搬了,我搬。”
他留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便轉身上樓,符爸爸和南媽媽半天也沒理解這邏輯關係,轉而把注意力又移回南溪身上,咬死不鬆口讓南溪搬出去。無奈南溪去意已決,如今她是重點保護人士,符爸南媽生恐一句話說得不好讓她心裡不好受,只得答應她從長計議。回房時看到符清泉站在她房門口,像是專門在等她,看到她的時候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光芒:“為什麼不說出來?”
“說什麼?”
符清泉目光深沉,從她的臉上緩緩下移,停留在她小腹上。
“哈,”南溪冷哂道,“你傻的啊?現在說出來,爸爸一定逼著你娶我。剛剛你沒聽見嗎,原來他就有撮合我們的念頭了!你簡直腦袋燒糊塗了,我說出來,你願意娶我這麼一個‘殺母仇人’的女兒?”
符清泉一雙眼睛膠著在南溪臉上,南溪不自覺移開眼,伸手去扭門鎖,卻聽他極低極低的聲音:“我願意。”
他聲音低啞而堅定,讓南溪生出一秒鐘的錯覺,彷彿是在教堂裡,聽婚禮上的男人說“YES I DO”。
“你傻我可不傻,真說出來了,呵,你還有大把的機會在外面玩,我呢?”南溪極不屑地哼了一聲,“一輩子就任由你捏扁搓圓了不是?我才沒那麼傻呢!”
“那你……”符清泉忽輕輕地笑了一聲,“你不怕我說出來?”
南溪愣了愣,旋即笑道:“說出來,順便也把同樣的話和紀晨陽、還有方阿姨都說一說?呵,你丟得起這個臉嗎?”
符清泉又笑了笑,南溪暗自納悶,符清泉今天吃錯藥了?怎麼有事沒事的笑,原來他從早到晚都板著一張臉,就好像……好像面癱似的,對,面癱!符清泉但笑不語,南溪撇撇嘴,開啟房門,他也跟著她進來:“我已經讓肖弦在棲雲莊給我登記間房了,我搬,你留下來。”
南溪腳步一滯,原來他是要搬到肖弦那邊去?難怪,難怪笑得這麼開懷,那邊日子自然比在家逍遙許多,更何況,還有肖弦在那邊呢!南溪不再勸他,轉過身笑道:“你願意住到哪裡去是你的事,我要搬到哪裡去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符清泉唇角仍保持著小小的弧度,只是……笑容好像很落寞。
管他呢,肯定是肖弦還吊著他!
活該!
從南溪房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