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如向從前般,至少她對自己還存在著感情,儘管那感情只是厭惡。
罷了,她能醒來就好。還奢求那麼多做什麼呢。
晏姮兒喝了藥,一股奇怪的感覺縈繞在舌尖令她想要再次吐出來,她知道這是苦味。
人生病了就要吃藥,而藥是苦的。
晏姮兒看著遞在面前的果脯,又看了看一臉憂色的郭束,拿起吃了一塊果脯。
“你在笑嗎?”
僅僅是她吃了他遞來的東西就能讓一個人開心的笑嗎?
郭束斂了笑意,“如若一個時辰你沒有傳信回來,我就入宮去尋你。”
晏姮兒沒有答話,徑直走了出去。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你醒來後,公子對你尤為上心。言語之間也多為體貼。”
“沒有。”
蕭微又猶豫說道:“小姐,你難道不覺得你對待公子有些殘忍嗎?”
“為什麼?”
晏姮兒疑惑的發問,記得以前也有人哭著抱著她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可她卻永遠不知道殘忍是什麼?
轎子在宮中兜兜轉轉走了好久,在路過一條年久失修的長長的廊道的時候,晏姮兒喊了停。她不自覺的下轎,推開面前這扇紅木大門。
門上面寫著時敏宮,宮侍們已經來不及告訴晏姮兒這是一座費宮。
晏姮兒指著門裡的空曠地面,這裡應該有一個黑色棺材吧。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結著蜘蛛網的破門窗要掉不掉的掛在牆壁上,被風吹的當當響。
她站著的地上什麼也沒有,可她卻似乎能聽到有人狠狠拍著木板的聲音。
晏姮兒蹲在地上,一隻手穿破時光的阻隔從棺材上被人鑽出的小洞裡伸出來。
晏姮兒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七歲的小宮女,她怯生生的伸出手抓住那隻無助的手。
“你是太子殿下嗎?”
“是束兒嗎?。”一聲嘶啞的聲音從棺材裡傳出。
“不是,皇太孫殿下引開了那些壞人,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進來了。”
“你是束兒的朋友嗎?”
“我叫姮兒,郭束說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姮兒嗎,你是一個好孩子。告訴束兒讓他永遠不要再來了。”
一塊印著鮮血的破布從洞口被遞出來,“把他交給束兒,讓他好好活著。”
“晏小姐,你沒事吧。”在宮人的呼喚中,晏姮兒從遙遠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她面前什麼都沒有。
一切都只是她腦中殘存已久不為人知的印象。
晏姮兒明白,那個小女孩就是她自己,至於那棺中的活人?
“這裡是什麼地方?”
“費宮啊。”有人小小聲說道:“晏小姐我們快走吧,這可是前太子曾經住過的地方啊。”
☆、后妃(五)
“那好吧。”晏姮兒頗帶深意的看了時敏宮一眼,而後滿腹疑問的隨宮人離去了。
她腦中似有兩股記憶相互雜亂交織在一起,看來只有慢慢解開了。
晏姮兒剛到太后的宮殿請過安,就有一個婦人親切的拉過她的手噓寒問暖。那婦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青絲縈繞髮間的瑪瑙玉石,風華正茂。晏姮兒簡直不相信這就是一個成年男子的母親。
柳盈多媚色,妖后亂朝。看來這都應該是真的。
現如今的太后原名柳盈,是陛下晚年帶進宮中的。一入宮便得進六宮專寵,不久陛下老木逢春,令她誕下一女為長公主取名嫦魚。
一年後太后得天眷顧,又為陛下生下一龍子,取名郭淮,陛下甚喜之。
要知道那時先皇已年近耳順之年。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