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一個二十歲的大兒子郭捷。
太后不僅年輕貌美,又為安朝立下如此大功。此後陛下更是獨斷專寵於他。
如若不是七年後的那場宮中行刺,一切也就如此過去了。
七年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晏姮兒有些想不起來了,因為那一年也是她隨母親離宮的時候。到她直覺此事與廢舊的時敏宮定然脫不了聯絡。
太醫為晏姮兒把過脈後,連連稱奇,言之身體比以前更好了。只是身底弱些,需要多加調養。
太后揮退了太醫,拉著晏姮兒的手問道:“你母親還好吧。”
晏姮兒點了點頭,“多謝太后掛念,我替母親謝恩了。”
“這宮中的老人大多故去,也沒見幾個熟悉的了。也只有你的母親了,閒時令她多到哀家宮中走動走動。”
“家母日日誦經,保佑太后福壽。從不出家門一步,還望太后能全了她一份孝心。”
太后聽後滿意的笑了笑,“我知你母親是個好的,所以哀家才特許她出宮。”
晏姮兒不敢有半點怠慢,“多謝太后恩德。”
太后拉起晏姮兒坐在自己身邊,親切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一個丫頭,再怎麼說哀家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在哀家面前不必如此謹小慎微。”
晏姮兒笑了笑,沒有說話。
太后看晏姮兒3守禮知進退,心中十分滿意,“俗話說起來,你與陛下還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呢。”
“陛下抬愛。”根本沒見過幾面的人,再說她七歲那年就出宮了。青梅竹馬到真不敢當,郭淮與璣瑤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呢。
晏姮兒與太后說的差不多了,可太后半點沒有放她離去的意思。前前後後的話題都在圍繞陛下,說了一遍又一遍。
晏姮兒親請離宮,太后卻邀她共進晚膳。吃了不一會兒,郭淮就來了。
用過晚膳,太夠又藉口天黑留她宮中夜宿。
晏姮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母子二人真是有意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若在宮中夜宿,外面還不知傳成何樣。不入宮怕是都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晏姮兒怕太后再留她幾日,就命人留了口信兒也不再請示便早早出宮了。
隨著天色漸晚,晏束的心也一點點涼去。他站在宮門口,蕭瑟的風聲滿天捲起吹亂了他的衣襟。
他隱藏在黑暗中,痴傻般望著宮門一望就是一夜。
直到東方即白,有人輕拍他的衣衫,“晏大人,還在等令妹啊。本官先在這裡為您道聲好了。家中出了金鳳凰,您離升官發財也就不遠了啊。”
晏束如若未聞,那人便施然離去。這樣的場景彷彿如同曾經歷過一般,傷口被人扒開再痛一次。晏束只呆望著宮門。
九重宮闕,這一道道宮門。他竟一個也過不去。那一道道宮牆猶如利刃橫亙心間,每望一眼便在心間割下一刀。
可他如今除了望著卻別無他法。
阻隔在他面前的,除了宮牆,還有那人懵懂無知的心。
直到目眥盡裂,眼前出現一人衣角,恍如隔世。
“你在這裡做什麼?”
“是進不了宮?”
面前的晏束,眼睛裡縱橫纏繞的紅色血絲令人心駭,那眼睛彷彿要瞪出來一般,晏姮兒被這樣看的有些不爽。
“娥兒。”這一聲,聲嘶力竭喊出之後,晏束就昏倒在晏姮兒面前。
晏姮兒問身邊的蕭微,“他這是怎麼了?”
蕭微紅著眼角說道:“大概是一夜未眠,這會兒困了。瞧,公子他睡的多香。”
“他可以回府睡。”
“小姐,公子是因為擔心你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