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見屍。”
事情說到這裡,已經逐漸離奇。
姚守寧皺了皺眉,分析著: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一般的案子。”
朱姮蕊外表大大咧咧,可實則粗中有細。
多年以來,她將晉地治理得井井有條,治下百姓安居樂業,縱使仍有罪惡發生,但絕不可能出現如此惡性的案子。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辦出這樣一樁大案,使得將近千餘人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是一般小打小鬧的團伙能辦到的。
長公主有權、有勢、有兵、有錢,在晉地之中,她說一不二,不可能有如此大股惡勢力能隱匿。
“是妖邪作祟?”
她猜測著。
陸執聽她這樣一說,面色並不變異,而是接著說道:
“顧知州發現不對,便開始排查城中乞丐、獨居者,並加派人手暗中保護、監視,試圖抓捕到那害人的兇手——”
這個舉措一出,幕後主使者顯然知道事情敗露。
姚守寧見他說到此處,鳳目含煞,似是有些生氣,不由有些吃驚:
“最後沒有抓到?”
“對!”陸執應道:
“不止那幕後主使者沒有收斂,反倒越發囂張。”彷彿知道行跡敗露,害人更明目張膽。
“從去年年末開始,失蹤的人便不限於獨戶、乞丐等,而是有家室的人。”
受害人逐漸增加,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下落不明。
官府開始戒嚴,排查城中每個角落,出入城門亦嚴查,每日不分晝夜派士兵巡視。
“正當顧知州頭疼異常時,晉州立安縣的西山村中,有一個婦人擊鼓鳴冤,說是當地村民兇橫,人皆成匪,扣押了她的夫君。”
故事越發曲折離奇。
姚守寧雖說已經猜到了陸執所講的案件必定是與妖邪相關,但她卻並不著急去揭開迷底。
她直到這會兒,才發現世子口才極佳。
少年的嘴巴不僅止是會損人,當他有心想要討好一個人的時候,則會盡力博取她的歡心。
他與她並肩同行,瞭解她的性格、喜惡,知道她好奇心旺盛,特意將案子說得細緻,以哄她高興。
這樣的討好遠比送她禮物更令她滿足、開心,她心中似是盈滿了情緒,如一汪泉般要溢了出來,目光柔柔,抬頭去看世子。
他騎在棗紅色的大馬之上,身形玉立,一頭如緞般的長髮束起。
清晨的陽光並不灼烈,將他眉眼罩上一層柔和的金影,他臉上輪廓分明,曲線優美的下巴連著修長的脖子,說話時喉結微微滾動,薄削而寬的雙肩,介於少年的纖細與青年的筆挺之間,帶著若隱似無的誘惑,令得姚守寧怔怔出神。
世子長得很好看呢,說話也好聽,還會討她歡心。
她心中想著,見他說話時嘴唇啟合,不知過了多久,轉過了頭來。
陸執的面板雪白無暇,一雙眼睛如點墨,眼瞳清澈,映上了她手掌托腮的倒影。
姚守寧可以清晰的看到影子中,自己的雙腮酡紅……
“咦!”
她反應過來,發現世子不知何時已經湊近。
“守寧,你發什麼呆?”
陸執見她眼神迷濛,不由問了一聲。
她像是被嚇到,連忙伸手來推他的臉:
“你怎麼靠這麼近?”
她掌心之下,世子的肌膚微涼,皮肉極薄,包著骨骼,兩種觸感相映,襯得她的手柔軟細膩。
陸執順著她的力道被她推開,心中暗喜,彷彿臉頰都留了淡淡香氣,他強忍住想伸手摸自己臉頰的衝動,無辜道:
“我看你想著事情出了神,喊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