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繫上紐扣,下車回到駕駛座上開車。
我靠在後座看他,笑出了聲,因為剛出基地,我還是穿著冬天的軍裝,裡面是一件黑色背心,外面一件軍綠外套,經過那一遭,現在渾身都黏稠稠的,我乾脆直接把外套脫下來,袒露出堅實的肌臂,手靠在腦袋後邊仰躺著闔眼休息。
“你長大了。”
他突然說了一句,聽不出是感慨還是高興。我睜眼去看後視鏡,對上了他的視線,淡淡的嗯了聲,又想起什麼,我又說了句,“現在我也有八塊腹肌。”
“嗯不錯,達到我的一半了。”
我闔上眼,問他,“你回來她不知道嗎?”
“知道,攔不了。”他笑笑。
“也就你敢在她頭頂上做動作。”
“是,也就我敢在你身上做動作。”他一臉道貌岸然,眼神卻透過後視鏡放肆的盯著我打量。目光如炬。
“這次回來還走嗎?”我問他,他猶豫了兩三秒沒告訴我,就說了句,“不想和你分開。”不想和不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否定,後者是篤定。
然而我沒有在意,用他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教官請了兩天的假,和他開了兩天的房。
這兩天,估計是我活了二十幾年來過得最淫…亂的兩天,我們兩個人沒日沒夜的做,不出門,不接電話,在床上做了一遍又一遍,床單也換了三四套,我還記得當時來換被單的服務員,那鄙夷的眼神,看我們兩個抱在一起簡直跟在看瘟疫一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當時我就趴在他懷裡笑,邊笑變問他,“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就是變態嗎?”
他摸著我的後頸,說,“無所謂變不變態,愛你的人是我,你就是變態也是我的。”
“要說變態你不輸我,哪有親哥會操自己弟弟的?”
他說是,他就是變態才敢知道我是他親弟也敢□□。我捧著肚子笑,突然就笑不出來了,抱著他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就一直摸著我的背脊骨,低頭在我小圓寸上印了個吻,說,這是離別吻。
然後,我們又做了一次,第二天清晨,我晚起了,明明是習慣了四年的作息時間,僅僅兩天,就被他打亂了,醒來他已經走了,可是把他的手機留了下來,我拿起來看,發現有一條簡訊,是剛剛發的,就幾個字,我來回看了三四遍,忍不住就樂了,笑著起床離開了我們溫存過的這張床,回到了基地。
就兩天,他又消失在我的生活,他給的手機我沒動過,他有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也不知道,我繼續過著和這四年千篇一律的生活,彷彿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天以後,又過了一個春天,到了最炎熱的七八月,也是訓練最難熬的幾個月,就是糙漢子也沒幾個能在大太陽地下撐一天,加上前幾年煙抽得太兇,我這四五年裡胃病沒少鬧騰,隔三差五就痛暈過去,醫生說是再折騰這胃就該得胃癌了,我沒聽他的,該吃還是吃,不該吃也吃,就訓練這一天,我終於進了搶救室。
出來,戰友就嘲笑我,“讓你他媽的作!作病床上去了吧?該!”
我肚子上還縫著針,剛把胃給洗了,現在連說話都會喘,疼得厲害,也不想理他,讓他回宿舍把我包拿過來,因為裡邊兒窩藏著一隻手機。
手機拿過來折騰了兩下,發現沒電,想想覺得也是,都幾個月沒去碰過了,又讓戰友給臨時買個充電線過來,他拿著充電線,嘴裡嘖嘖的調侃我,“我們餘大少爺有餘上校撐著就是不一樣兒,進基地都他媽敢帶手機,不怕違反軍規啊你?”
我當做沒聽見,拿線把手機給充上了,就閉著眼睡覺,他見我沒反應,訕訕的走出去把門給帶上了。
我閉著眼不久,門又被人推響了,腳步聲沉穩,我不睜眼也知道是他,就沒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