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那種願望,可是劍還是按著所謂的物理規律劃出一道悽麗的拋物線,落入人群之中。霍克迅速劈出第二斧,失去長劍的削劍手來不及以盾護身,他的整個身體被削成兩片。地上,一股激盪的血水伴隨著紅色的、黃色的以及白色的漿狀物質,悄然流淌。
與第一個喪命的削劍手並排站立的一個戰士,看了看剛才還與他相互鼓勵的戰友,現在成為兩片冒著血紅液體的肉體,翻出一個白眼迅速地擺脫了恐懼的折磨——他幸運地在瘋掉之前昏倒了。
第一排的另一個戰士就沒有昏倒的戰友幸運了,他完全茫然了。可惜在獸人簡單的思想中絕對沒有憐憫這種念頭。
“既然不加反抗,那麼就更容易砍掉他的頭。”這是獸人對於戰士發呆這種情況唯一的感悟。
甚至沒來得及發出尖叫,這個戰士的腦袋沒有與身體打任何招呼,就擅自離開了身軀。飛向天空的頭顱,引發了其他戰士恐懼的尖叫。失去了煩惱的身體,轟然倒地。也許是在遺憾著什麼,無頭的身體在地上微微抽搐著。
一個穿著武官候補服的中年人無聲地出現在狂暴的獸人面前,在這混亂的時刻,他手中的長劍對準霍克的心臟刺去。
第五部 第二章
第二章
如果說人類的格鬥技大多透過學習和訓練得來,那麼獸人的格鬥則更多是出自於本能。巨斧在霍克的手中就象一根輕輕的木棒那麼靈活,他的手腕一翻,駕住了候補武官偷襲的一劍。
“福萊!”獸人巨吼一聲,差點把附近士兵的耳朵震聾。在斯多普城服役了二十多年的候補武官略通獸人語,他回憶有限的獸人詞彙,想弄明白霍克在喊些什麼。但霍克並不給候補武官更多的時間,巨斧化作一道銳利的寒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劈向他的腦袋。
中年人已經為英格蘭尼服役了二十多年,顯然他還想將服役的年限維持得更長些。這種意願的前提是不被眼前狂怒的獸人砍死。幾乎是出於本能,候補武官抬起左臂上的盾牌護住自己的頭部。
巨斧狠狠地砍在老兵的鋼製護盾上,幾道深刻的裂紋宛轉扭曲,那霸道的撞擊力勁使他瞬間失去了對左臂的控制能力,他彷彿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順著巨斧巨大的衝擊力,候補武官的身軀向後滾動,脫離了巨斧的殺傷範圍。
“福萊!”獸人彷彿受到汙辱一般,又發出一聲巨吼。霍克惱怒地舉起巨斧向老兵追來。
木力急忙對其餘五個獸人再次下達命令:“原地防守,不許追擊!”
也許魔王能夠完全控制好部隊,但作為部落首領,木力並不認為霍克會聽從命令退回來。
中年人恍恍惚惚站起來,下意識地向後退。他突然想起那個獸語單詞的意思:蒼蠅。
中年人搖搖頭,盡力將眩暈感從頭腦裡搖出去。他自嘲地想:那個可怕的獸人殺一個人,的確猶如拍死一隻蒼蠅。幸虧一個月前成為候補武官,可以擁有鋼製盾牌。如果盾牌仍舊是藤製或木製的,自己這隻蒼蠅真的會被獸人拍死。
持盾劍兵小隊長及時對戰士們計程車氣進行鼓舞。“一起上,一起砍他!他只有一個人!”
意識到可以以眾凌寡,士兵們竭力鼓起陷入谷底的勇氣,拼命用手中的短劍刺向獸人。
一個人的運氣不會總那麼好。躲過第一擊的候補武官最終被霍克追上了。獸人巨大的身軀在追擊他時溶入了人群之中。
擁有風劍士實力的霍克,無論是體力、爆發力、腕力還是抗擊打力都遠遠高於身邊的人類士兵。
“福萊!……福萊!……福萊!……”
被士兵包圍的霍克,每次大吼一聲福萊,都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由於數量對比實在過於懸殊,數不清的蒼蠅在霍克眼前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