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有多少……
假設決定和光子會合,她大概在充分利用完自己之後,最後一刻還是會毫不留情在後面放冷槍打我吧。和自己在同一個集團裡,個性有些漫不經心的矢作好美或許會相信光子也說不定(話說回來,她已經死了。不知怎麼,比呂乃直覺她是被光子做掉的)。不過,比呂乃對與光子合作這件事,絕對是敬謝不敏的。
也很難想象班上有其他同學值得信賴。尤其是平常一臉乖寶寶模樣的人,在這種情形下更是會若無其事地將別人踩在腳底下前進。雖然來到世上才不過十五年的時間,比呂乃對這種事情卻十分清楚。
那麼,要她去殺害班上的同學,還是讓她感到猶豫不決。即使幹過賣春,試過毒品,一天到晚和鬧翻臉的雙親吵架,但是在她心中,殺人這件事還是一項禁忌。當然,在這場遊戲裡,這就是規則,殺人完全不會構成任何犯罪行為——我確實做過許多壞事,但那都是在不會造成大部分人困擾範圍內的小事。就算是賣春這檔子事,比起那些平時裝作一副千金小姐的形象,其實卻利用電話交友毫不在乎一再重複“交際活動”的傢伙(就她所知,天堂真弓就是這種人),自己透過相馬光子的關係加入職業組織,倒不如說要高尚多了。即使是我想嘗試毒品,也是我個人的自由吧?百貨公司的化妝品賣場就算被順手牽羊,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吧?他們不都是大資本經營嗎?是啊,我也會動手欺負別人,不過,被欺負的人也有令人厭惡之處呀。或是和其他學校的學生打架這種事,那更是彼此開打之前,就早已有了掛彩的心理準備吧?大家又不是外行人。總而言之,我……不是一個可以若無其事去殺人的女孩。這點是肯定的。
只是……只是……
正當防衛就另當別論了。如果有人企圖要殺害自己,那可就不能怪我了。如果這麼一路下來,自己最後能夠存活,那不就可以回家開香檳慶祝了嗎?或者說時限一到,自己也得跟著命喪黃泉——基本上她對這點的可能性感到十分存疑——總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啦。
於是,她一直躲藏在那個後來和南佳織發生槍戰的農家裡面。
先確認過房子裡沒有其他人在後,決定在這個地方落腳,不時還窺探窗外有無動靜。讓她大吃一驚的是:在自己所處的主屋對面的倉庫裡面,看見了某人的身影一閃而過。頓時因為恐怖和緊張感,胸口撲撲跳個不停。
猶豫不決了幾分鐘後,她決定走出這戶人家(反正她最擅長離家出走了)。因為她無法忍受有人就在距離她這麼近的地方。房子沒有後門,於是她就由面對倉庫,最靠旁邊的窗戶輕輕跨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佳織正好在倉庫的人口處伸出頭來觀察外面。並且還突然對著自己開槍攻擊,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呀。佳織射出來的子彈擊中了比呂乃的手臂,比呂乃因此幾乎整個人摔落到窗外。好不容易重整姿勢,才第一次舉起政丨府配發的槍支反擊回去。然後就在那戶人家的一側,整個人緊貼在牆上想動也動彈不得的時候,七原秋也出現了。
那個故作天真的女生……平常老愛裝模作樣瘋什麼偶像團體的,居然二話不說就想要殺我?總之,她已經被我解決掉了(這可是正當防衛。陪審團表決十二比零絕對沒問題),如果其他人也像她那樣的話,也許我也應該用不著手下留情了吧?
比呂乃想到了七原秋也。至少七原秋也沒有拿槍瞄準自己(所以自己才有充裕的時間射殺佳織)。而且他說中川典子也和他在一起。
七原秋也和中川典子?那兩個人在交往嗎?看起來不像呀。難不成兩個人湊在一起,想要逃離這裡嗎?
比呂乃下意識地搖搖頭。
開什麼玩笑,在這種情況下和某人一起行動,我才不幹這麼危險的事情咧。如果和其他人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