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放開捂著她小嘴的手時,她疑幻疑真的神情變為驚喜若狂,一對玉手從溫熱的被內探出,熱情如火地纏上他脖子,把他摟個結實,同時獻上香吻。
外面的風雪、遠近的敵人和危險立告消失無蹤,帳內激盪著的只有海枯石爛、男女間此情不渝火熱的愛戀和纏綿。所有相思之苦、離愁別恨、血汗的付出,都在此刻得到超額的補償。
自對紀千千心動開始,燕飛從沒有想過他們的初吻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不過一切再不重要。時間、地點至乎整個世界,再無關痛癢。
他現在唯一的願望,是風雪之夜無限地推遲,直至天地的終極。
兩顆心劇烈地跳動著,在臥室的暗黑裡,充盈甜蜜又痛楚的滋味。緊密的擁抱,令人更難接受未來無可避免的分離。
唇分。
一時間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燕飛啊!這是不可能的!你怎會在這裡呢?千千不是做夢吧!”
燕飛整個人給她扯得倒入帳內,撲上她的嬌軀,滿足的道:“你不是在做夢,我的確來了。”
紀千千掀開棉被,將他覆蓋,絲毫不理會他仍穿著靴子。
燕飛在被內緊擁著她只穿上單衣豐滿誘人的動人肉體,毫無隔閡地感覺著她的火熱身軀,嗅著她迷人的氣息,右手同時按在她背心處,緩緩輸入最精純的先天真氣。
紀千千嬌喘細細的道:“慕容垂曉得你會來的,還佈下天羅地網待你送上門來要活捉你,你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裡啊!我的燕郎真本事,慕容垂也鬥不過你哩!我和小詩可以隨你離開嗎?”
燕飛的心在滴血,見到紀千千而毫無辦法領她走,在他來說是人世間最殘忍不仁的憾事。
道:“現在還未是時候,不過我們已想出營救你和小詩的萬全之策,千千要多一點耐性。”
紀千千俏臉現出令他心如刀割的失望神色,死命摟著他,悽然道:“燕郎又要離開人家嗎?千千擔心再撐不下去,沒有燕郎的日子,令千千感到生不如死。”
燕飛強忍苦心內酸楚,道:“千千你要堅強起來,如此我們才有機會在一起,永遠不用分離。我在天明前必須離開,否則再沒有脫身的機會。”
紀千千一呆道:“天明?”
接著俏臉熱起來,嬌軀扭動,喘息著道:“光陰苦短,燕郎啊!立即佔有千千吧!人傢什麼都交給你。求你快佔有千千啊!”
燕飛腦際轟然一震,立感情焰高漲,差點喪失理智,尤幸尚能緊守最後一點思維,道:“千千請冷靜,時間無多,我今次來是要療治你心力損耗過度的情況。沒有你作我最神妙的探子,我們將沒法子從慕容垂手上把你和小詩救出來,你要集中精神,聽我的話。”
紀千千像從美夢返回殘酷的現實裡清醒過來,道:“千千可以怎麼辦呢?這些日子來我不敢想你,思念你時會有頭痛和暈眩的可怕情況。”
燕飛道:“那是因為你的精氣損耗過速過巨,沒法補充復元。”
紀千千低吟一聲,道:“燕郎的手又熱又舒服,你是否要打通人家的經脈哩!”
燕飛道:“打通你一些特別的經脈是初步的功夫,以鞏固你的元陰。我會把一束凝鍊的元陽之氣送入你體內去,只要你依我的功法,可在百日之內完成基本的重要功夫。到你的元陰能完全吸納我的元陽之氣,你不但不再會有心力損耗的問題,還可有節制地和我作心靈的傳達,如此我們終有一天可以重聚。不過在這百天之內,你不可以試圖與我作心靈的聯絡,我也絕不會響應你的召喚,否則前功盡廢。”
紀千千吻他一下,笑道:“千千是最聽燕郎話的哩!”
燕飛道:“我要行功哩!”
湊在她耳旁,一邊向她解說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