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無天真氣源源不絕從她背心處送進她的體內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
“當!當!當!”
四更的鐘音透過風雪聲似從九宵雲外處遠遠傳來。
燕飛的手離開紀千千背心,欣然道:“成哩!千千有什麼感覺?”
紀千千勉力睜開美目,道:“人家很倦!最想的是在燕郎懷裡睡個不省人事,忘掉了人世間所有悲苦無奈的事。”
燕飛心如鉛墜,離別的滋味確不好受,尤其不知何年何月方可重逢。嘆道:“我必須立即離開,我來此的事,最好不要讓小詩知道。她曉得你和我能以心傳心的事嗎?”
紀千千雙目湧出離別的苦淚,悽然道:“她是半信半疑,唉!”
燕飛道:“最好不要和她談及這方面的事,你的婢僕裡有個叫風孃的女人,年紀在四十許間,是慕容垂派來監視你的高手。唉!你有沒有繩索一類的東西?”
紀千千坐起來道:“在隔鄰的箱子裡,我有一個裝滿行走江湖的好玩意,是千千多年收集的成果。其中有一條長達十丈的鹿筋索,幼而堅韌。”
燕飛把她扳回床上,為她蓋好棉被,又擁吻一番,然後道:“你乖乖在這裡躺著,只要告訴我是哪個箱子,到你能和我再次建立心靈的聯絡,我們不是等於又重新在一起嗎?到時我會告訴你有關營救你的行動。”
紀千千不顧一切地摟著他獻上香吻,天地旋轉起來,重聚和離別的喜悲在這刻融合為一。
第八章 謠言滿集
燕飛穿窗而出,把窗關上,迅即閃往後院旁的一棵大樹,往上躍起,直抵樹顛。
四周仍是風雪交加,白茫茫一片,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燕飛知道時間無多,看準院牆外另一棵大樹,“颼!”的一聲平飛出去,倏忽間橫過六、七丈的距離,飛臨院牆之上,眼看力勢將盡,手上鹿筋索電射而出,勁透索端,搭在一株橫幹上,纏繞數圈。
就借那股拉力,燕飛安然飛渡,落在院牆外的大樹上。
足點樹幹,同時收回繩索,毫不停留的騰身而起,投往另一座建築物的瓦頂去。若有人在旁觀看,定以為他的落點是樓房的瓦坡,但燕飛卻知道那是最危險的地方,縱使有風雪的掩護,只要在任何建築物上現身,會立即被遍佈周圍的暗哨發覺。
正在下降的當兒,燕飛手上的鹿筋索往下疾射,剎那間蹬個筆直,刺在瓦頂上。
柔韌的鹿筋索貫滿真勁,變成竹枝般堅硬而又有彈性,形成反街之力,令燕飛再次騰昇,大鳥飛翔般越過建築物,落在一個小花園內。
燕飛心叫僥倖,知道已逃離最危險的區域,哪還猶豫,立刻往左竄上,穿行於建築物間的遊廊,在一組組的房舍間以鬼魅般迅快的移動。
十多鼻息的光景,他已到達潛進來的舊路位置。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現在又有鹿筋索之助,更是如虎添翼。
輕輕鬆鬆的避過兩隊巡兵,從高空離開慕容垂的行宮,直奔城牆。
城牆上的燈火在漫天風雪下,已變得力不從心,無力照遠。他憑鹿筋索輕易攀上城牆,趁守兵躲進城樓避風雪的當兒,貼著城牆滑至牆腳,然後重施在雪下鑽行的絕技,到投進護城河冰寒的水裡去時,他曉得在與慕容垂爭奪紀千千的鬥爭裡,他不但勝了漂亮的一仗,還首次佔得上風。
劉裕被敲門聲驚醒過來,茫然坐起,下人來報道:“屠老大、慕容當家、卓名士正在外廳等待劉爺。”
劉裕為之愕然,以三人的身分地位,聯袂登門來訪,好應由江文清親自在大堂招呼,再召劉裕去見。如此登堂入室的到他的居處來,實於理不合。
問道:“大小姐呢?”
那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