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眾多的書籍裡頭啊,常常能瞅見有關眉眼傳情、眉來眼去之類的細緻描寫。您要是仔仔細細地琢磨琢磨,這眉毛似乎還真沒發揮出啥驚天動地的大作用。眼睛嘛,那是用來瞧東西看世界的,可眉毛在眼睛裡頭到底瞎摻和個啥勁兒呢?就好比有這麼一則逗趣的笑話,那嘴呀,氣呼呼地跟鼻子嘮起嗑來:“嘿喲!老鼻子呀,你到底有啥驚天地泣鬼神的本事,竟敢大搖大擺地騎在我上頭?”
鼻子呢,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回答道:“你要是沒了我這聞味兒的功夫,你能分得清啥東西是香噴噴的,啥東西是臭烘烘的?這就好比郎中看病,沒有我這關鍵的一鼻子,你能診斷出病情?” 鼻子緊接著又跟眼睛較上勁了:“哎!老眼呀,你又有啥了不起的能耐,敢在我上頭耀武揚威?” 眼睛也不甘示弱,鏗鏘有力地回道:“你要是沒我這雙火眼金睛瞧見世間萬物,你能明明白白地知道啥是好啥是歹?這就像練武之人沒了敏銳的眼神,能看清對手的招數?” 眼睛又扭過頭來跟眉毛說道:“嘿!老眉呀,你究竟有啥神秘莫測的神通,竟敢在我上頭大剌剌地杵著?” 眉毛也振振有詞:“我呀,本來就沒啥驚天動地的大本事,不過是給您當個綠葉襯紅花的陪襯。您要是不樂意我在您上頭,那我就乖乖挪到您下頭去,看您那樣兒還中看不中看。這就如同拳法中的虛招,我就是個陪襯的角色。”
咱再聊聊這馮君衡,自從那天瞧見了小姐,那心裡頭就跟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似的,亂了套啦,一門心思地就想把小姐弄到手,那股子急切的勁頭,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一刻都等不及。天天都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往柳家猛衝,那頻率,比那報時的公雞打鳴還勤。
這一天,陽光正好,他剛一邁進門,就瞧見院子裡拴著一匹毛色雪白、膘肥體壯的駿馬,心裡頭那好奇的小火苗 “噌” 地一下就躥起來了,嘴巴一張就問旁邊的家人:“這馬打哪兒來的呀?” 家人忙不迭地回道:“這是武進縣顏姑爺騎來的。”
馮君衡一聽這話,那感覺就像晴天裡突然被一道閃電劈中,整個人瞬間石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魂兒都飛出九霄雲外,半晌才回過神來,心裡頭那叫一個翻江倒海:“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 沒法子,他只好硬著頭皮,腳底跟灌了鉛似的來到書房,見到了柳洪。
柳員外這會兒正皺著個眉頭,那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就跟剛吞了一大口苦藥似的。馮君衡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知道柳員外肯定是為了顏查散這事兒愁得頭髮都快白了。他心裡暗自琢磨著:“想來這顏查散肯定是窮得叮噹響,說不定還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我倒要去會會他,瞧瞧他到底是個啥狼狽模樣。要是真不咋地,我就像武林高手出招一樣,當面狠狠羞辱他一番,也好出出我心裡這口惡氣。” 想到這兒,他就跟柳洪表明了想見顏查散的想法。柳洪實在是推脫不掉,只好長嘆一口氣,像押解犯人似的把他領到了幽齋。
馮君衡原本是打著如意算盤,準備好好羞辱顏查散一頓的,可誰知道一見到顏查散,他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顏查散不但穿戴得整整齊齊、光鮮亮麗,那身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乘的,做工精細。而且長得那叫一個英俊瀟灑,劍眉星目,面如冠玉,一開口說話更是文雅有禮,出口成章。這下子,馮君衡反倒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自慚形穢得厲害,腦子裡一片空白,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柳洪在旁邊瞅著,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美醜高下一眼就看出來了。心裡暗歎:“瞧這顏查散的相貌才情,跟我家閨女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惜他家境貧寒,這可是個棘手的大難題喲!就像治病遇到了疑難雜症,不好解決啊!” 再看看馮君衡,聳肩縮背的,擠眉弄眼沒個正形,活脫脫像個街頭的小混混。柳洪也不知道該拿他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