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人是條大魚啊!
傅殘不解道:“那為什麼每一批殺手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呢?”
木一刀笑道:“因為幕後的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半個時辰,再多的話,就會被有心人察覺了。”
“那為什麼不七批人直接一起上,乾死你得了。”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我具體的位置,剛剛那五人,也只是偶遇。”
傅殘冷笑道:“但現在不同了,你的行蹤已經暴露,恐怕接下來兩批殺手,很快就會找到你。”
“是的。”
“我靠,那你肯定死定了!”
“傅兄弟。。。。。。”
傅殘連忙叫道:“別,我可不是你兄弟,剛剛那最弱的一批就可以乾死我,還別說這兩批高手。”
木一刀笑道:“兄弟你武功蓋世,你能在百人追殺下活下來,肯定也可以對付這兩批殺手的。”
傅殘心中一涼,完了,吹牛吹出事情了。他無奈道:“那我們在這兒等殺手來,還是瞎跑一圈,然後被他們找到?”
木一刀臉色笑意更勝,道:“還是跑吧!這樣至少比傻傻的讓他們來安全吧!”
傅殘點了點頭,右手不自禁緊了緊長劍,雖然他和木一刀對話看似輕鬆,但心中也是有所考慮。幫還是不幫,這個問題他有思考過,但他幾乎瞬間選擇了前者。
世事真假難辨,善惡難分,這木一刀品格堅毅,說話風趣,正對自己口味。要真的看他被人殺死,恐怕很難做到,何況自己也被黑騎追殺,又何必在意多這兩批殺手。
想到這裡,傅殘微微一笑,道:“往哪個方向逃?”
木一刀道:“往東,我的手下解決對手之後,也會往東匯合。”
傅殘心中一動,道:“你手下武功很高?”
“不管怎樣,我對他們有信心,他們應該可以解決對手。”
傅殘剛要說話,忽然一個聲音徐徐傳來:“你的信心似乎有些過頭了。”
聲音溫潤淡然,又彷彿帶著極度的自信與鎮定,木一刀臉色一變,道:“傅兄弟,看來我們不用逃了,第六批殺手已經來了。”
“廢話!”傅殘連忙把他從背上放下來,大聲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
回聲在林中盪漾,卻無人回答,傅殘環視一週,看不見半個人影。枯樹密立,黃葉輕落,整片樹林安靜地可怕。
忽然,一陣輕快靈動的簫聲忽然從樹林深處傳來,傳遍整個大地,音韻婉轉悠揚,如小溪潺潺,流水涓涓,無比動聽。
木一刀微微眯眼,陶醉道:“好清澈婉轉的簫聲,令人心曠神怡。”
他媽的什麼時候還有心情品味音樂?傅殘心中一堵,右手再次緊了緊破風,隨時準備出手。
簫聲不斷傳來,低婉明澈,像是駕著小船,在曲曲折折的河道上輕輕起伏,讓人不自禁沉醉進去。
傅殘晃了晃頭,心中一驚,連忙怒吼一聲,道:“閣下只會用簫聲催眠嗎?這個對老子沒什麼用!”
此話一出,簫聲瞬間一變,音調激增,鏗鏘而鳴,如刀戟碰撞,巨浪裂石,仿若雷霆降臨,讓人不禁心驚膽顫,提不起一絲戰意。
傅殘只覺心中塊壘鬱結,擁堵難受,轉頭一看木一刀,這廝竟然雙眼翻白,已然要倒在地上了。
他媽的,這什麼曲子?竟然有這種功效!傅殘強行凝聚精神,右手一震,長劍猛然一顫,整個人頓時跳了出去,舞起劍來。
快劍無聲,卻捲起漫天枯葉翻轉,一時間竟然蓋過了簫聲。
而暗中之人卻是不服,簫聲越加高亢,如汪洋巨浪,不斷激增,浩浩蕩蕩,鋪天蓋地而來。
傅殘腦中不斷轟鳴,只覺一股莫名的能量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