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爺那渾身溼漉漉的,難受得很,趕緊把溼衣服扒拉下來,換上了乾衣服。嘿,您瞧這事兒,這莊致和啊,和蔣爺可有緣分呢。之前在 “大夫居” 的時候,二義士讓蔣爺幫忙付酒錢,付的就是莊致和的酒錢。嘿,誰能想到呢,白天蔣爺付了酒錢,晚上就救了莊致和的外甥女,就因為這事兒,莊致和對蔣爺那是感恩戴德,一個勁兒地稱呼蔣爺為恩公呢。
這時候,地方上有個熱心腸的人,看到蔣爺的溼衣服,就說:“您別擔心,這溼衣服我給您烘乾了。” 莊致和一聽,就對蔣爺說:“恩公啊,這兒可不是個嘮嗑的好地兒,咱得找個舒服點的地兒說話,咱去店裡咋樣?” 蔣爺一聽,覺得挺有道理,就點點頭。然後把那熱心人叫過來,湊到他耳邊,就像說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巴拉巴拉說了好一會兒,那熱心人一邊聽一邊不停地點頭,就像個小雞啄米似的。莊致和在旁邊催著:“走哇!咱別磨蹭了,趕緊去店裡。” 蔣爺應了一聲,就和莊致和一塊兒出了屋子,朝著胡家店走去。
路上,莊致和瞅著蔣爺,滿臉好奇地問:“四老爺,您大老遠跑到這兒,是有啥事啊?” 蔣爺就開始倒苦水,把之前那些驚險刺激的事兒,什麼僱船啦、遇賊啦、和水手在水裡折騰啦,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莊致和聽了,眼睛瞪得老大,問:“啥?那位姓柳的朋友還在黑水湖呢?這可不得了啊!” 蔣爺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說:“可不是嘛,這都這麼久了,他要是還沒出來,我真怕他出啥意外,恐怕是凶多吉少啦。” 莊致和卻拍了拍蔣爺的肩膀,安慰道:“恩公,您別太擔心。您這位朋友要是運氣好,還活著呢,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萬一不幸出了事,您也別慌,咱們肯定能給他報仇,絕不能讓他就這麼白死。”
蔣爺有點哭笑不得,說:“喲,您說得倒輕巧,這仇可怎麼報啊?咱們連那黑水湖裡面啥情況都不太清楚呢。” 莊致和得意地一笑,說:“恩公,您不知道,我們親家可厲害著呢,他是十八莊村連莊會的頭頭。” 蔣爺一臉迷茫,問:“你們親家?這是咋回事啊?您得給我好好說說。” 莊致和就開始嘮家常了:“這事兒啊,就像那裹腳布,又長又複雜。我那姐姐和姐夫走得早,就剩下個外甥女。嘿,這外甥女啊,就是您救的呢,您可真是大恩人啊。現在她都嫁人啦,嫁的就是這胡家店胡從善掌櫃的兒子,叫胡成。小兩口日子過得還不錯,現在都有個小女兒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呢。” 蔣爺聽了,不禁感嘆道:“哎呀,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就像那脫韁的野馬,一轉眼,孩子都這麼大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吶!” 莊致和也跟著感慨了一下,然後又說:“恩公,我再跟您說說我的事兒。這胡掌櫃的店裡啊,之前沒個記賬的人,就把我找來幫忙了。他那地可多了去了,我就順便幫他打理打理地畝啥的。後來啊,我們親家一合計,還給我分了家呢。我現在也不想著回原籍做生意了,就在這兒安定下來了。我也有個小女兒啦,剛滿兩週歲,您說快不快?這小傢伙可機靈了,天天纏著我呢。” 蔣爺一邊聽一邊點頭,笑著說:“這人吶,就像那流水一樣,一代接著一代,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真是這麼個理兒。”
正說著呢,就到胡家店門口了。這胡掌櫃的早就得到訊息,在門口等著呢,旁邊還點著兩個大火把,照得周圍亮堂堂的。一見面,莊致和就笑著給兩人介紹:“胡掌櫃的,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蔣四老爺,那可是個大英雄。四老爺,這就是胡掌櫃的。” 胡掌櫃的一見到蔣爺,那是滿臉的敬重,趕忙就要行大禮,嘴裡還說著:“蔣四老爺,久仰久仰啊!” 蔣爺趕緊伸手攔住他,笑著說:“掌櫃的,您可別這樣,太客氣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別來這套虛的。” 說完,拉著胡掌櫃的手,就往店裡走,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似的。進了店裡,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