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松子。
暴汗……難道鳥就這麼愛吃堅果?
今天因為不去練劍,所以楊行雲的衣飾精潔華美,白玉色粉荷印的袍子,腰繫錦帶玉環,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髮結上綴著光暈融融的明珠。就連裝零食的革囊也包著錦繡,上面是金梅銀縷的繡紋。
花俏到讓人不敢盯著看!臭美的傢伙,打扮給誰看!
“你當人家老子,竟然這麼窩囊!”楊行雲嘲笑他,一個媚眼拋過來:“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孝子賢孫呢。要我說,大大方方過去,想說什麼就說。這麼偷著看他做什麼?”
楊行雲的語氣能把死人氣得活跳起來跟他吵,飛天卻往下縮了縮脖子,權當沒聽到,捏了一粒松子,慢慢剝來吃。
“要是不去說,那明天我們就動身了,以後沒機會說。”楊行雲伸個懶腰,身姿無限美好。
“嗯,好久沒去遊歷,真懷念那一次。我去東戰軍那裡送信,你約我去爬山。到絕壁那裡你上不去,是我拉你的……凌絕峰頂,山風拂面,一點塵世喧囂都沒有……”
飛天點點頭。這事情隱約是有印象的。
“先說好,”楊行雲翻了個身,腿扣在飛天腰上,手撐著地,臉貼得極近:“迴天城去看了平舟和你那個小漢青,就別再想著他們,以後一心一意和我走。”
飛天看著他美麗的眼睛,緩慢但是堅定的點頭。楊行雲一笑,眼中有幾分俏皮,卻也抹不去沉鬱的酸楚,混著滿懷欣喜,大力在飛天唇上啄了一口。
“不過……”楊行雲手臂繞在他頸上,重量全交給他:“輝月帶走漢青,你要見不太容易。”
飛天想了一想,點點頭。
“還有你那位萬能萬好的舟總管……” 楊行雲抿唇一笑:“也不是個好惹的。你扔下爛攤子一走,他非恨個半死不行。”
讓他越說越頭痛。可是不親眼回去看一看,他始終是不能放心。
“還有……天城那邊傳來訊息,天帝這一次好像是被七神那邊迫得很緊,所以乾脆說不論出身貴賤,德行高尚武技出眾,就有資格角逐你空出來的飛天殿……”
楊行雲忽然一笑:“可能等我們到了天城的時候,那裡已經不叫飛天殿了。新主人住了進去,自然要有個新名子。”
飛天對這個倒是不太關心。只是問:“不是說帝都管不著天城的事?三殿的人選從前都是怎麼選出的?”
楊行雲似笑非笑橫他一眼:“你從頭至尾都沒長進過。說沒牽涉不過是這麼說,自從帝都權重之後,三殿人選無不是與帝都關係親近的貴族人選。”
“星華的家族不必說,輝月出身神殿那自是理所應當。你如果不是奔雷一手帶大,東戰軍對你贊服支援,又怎麼可能登位?笨!”
飛天哦了一聲。
原來還是靠關係……就是說嘛,就算在原來的世界,誰見過無權無勢的人可以競選議員,當選執權的?
突然覺得有點累,這看來超凡出塵的上界,其實也脫不開那一套爭權逐利。
楊行雲伏在他胸口,一時也沒有再說話。
天空藍得純淨無暇,一片空曠。
“行雲。”
“嗯?”
“我們在一起,永遠別分開,好不好?”
飛天抱緊了他,覺得懷中這個人既堅強又脆弱,明明滄桑卻還顯得童真。
行雲反手摟緊了他,答了一聲:“好,永遠都不分開,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這些天催逼你練劍,恨我不恨?”楊行雲笑嘻嘻,剝了松子瓤丟進他嘴裡。
“恨得牙癢癢呢。”飛天衝他齜牙獰笑,不懷好意思的在他腰上按了一把:“晚上和你算賬?”
楊行雲淡淡的掃他一眼:“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