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方現在使用的都是拖字訣,裴珞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知道了!”櫻珞一臉的肅容,聽到這番話後微微點頭。但很快,她那深沉的表情就被打破了,皺緊眉頭再一次地尖叫起來:“說了讓你輕點兒……”
如今的櫻珞終於有了點20歲女孩的純真,她的叫聲引來了殤墨的一陣訕笑。
順著鞭痕一點點往下,殤墨的手忽然頓住。當時康氏的鞭打都在櫻珞的正面,所以傷口基本上都在胸前。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稍稍抬眼,看到櫻珞已經有些緋紅的臉頰,殤墨尷尬地輕咳了一下,將藥塞到她的手裡低聲說:“下面的傷還是你自己來吧!”
“哦!”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櫻珞接過藥瓶,側過身去。殤墨笑了笑,來到了遠離她的吧檯,開始耐性地磨起咖啡豆,準備用煮咖啡來消磨時間。
顫微微地在傷口上敷著藥,櫻珞不時因為刺痛而皺起眉頭。為了分散注意力,她開始沒話找話地與殤墨聊天:“想不到在這裡的工作這麼危險,竟然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呵,我這個21世紀的女孩也許會死在自己老祖宗的時代,想想也是件蠻有趣的事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殤墨停下了磨豆的工作,帶了點憂悒,淡淡地問:“你,後悔來到夢麟軒嗎?”
“後悔?有什麼好後悔的?”櫻珞哧哧一笑,頗有感慨地說:“如果沒有到夢麟軒,也許我已經死在那輛貨車下,又或者會被抓去坐牢、槍斃,又或者流落街頭無聲無息的餓死……總之不會像現在活得這麼精彩!”
“可是……你會不停地受傷,還總是遇到生命危險!”殤墨深感歉意地說。
“就是這點不好嘛!”櫻珞嘟著嘴,突發奇想:“我要是變成銅皮鐵骨該多好啊?呵呵!”
殤墨聽得楞住了,感受到咖啡壺的灼燙才稍有回神。“也許,這樣可以讓櫻珞不再受傷!”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櫻珞,自己的血有些奇異的力量!
殤墨緩緩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猶豫著是否要向手腕上割去。
“我恨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為什麼?我恨你——!”淒厲的責難在耳旁迴響,一張痛苦不甘的臉驟然出現在殤墨的眼前。他猛然驚醒,倉皇地將手裡的刀丟到好遠。
傷口全部都處理好了,櫻珞重新穿好衣服轉過身來,看到殤墨怪異的神情,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殤墨微掀嘴角顯出點點笑意,故作不經意地將刀收回到刀架,“要來杯咖啡嗎?”
“好啊!”櫻珞笑著接過咖啡,湊近杯口聞了聞,發出一聲讚歎:“真香啊!”
看著女孩享受的表情,殤墨將心底的矛盾拋卻腦後,寬慰地笑了。
夢麟軒的生活是愜意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這樣的幸福。尉遲皓已經在書房坐了整整一天,裴珞沒有準時回到家中,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反而不再那樣著急。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直至深夜,才響起輕微的敲門聲。
倏地站了起來,尉遲皓從座位上走下,站到門前開口道:“快快請進!”
“吱呀——”房門推啟,三名男子魚貫而入,看到尉遲皓都親切地稱呼他:“四弟!”
看到他們,尉遲皓也格外激動。眼前的三人與他一樣,先祖都是唐初的名將,同時也保管著另外三分佈兵圖。將這三人請至內室,奉上香茗,尉遲皓這才開口:“三位兄長,今次找你們來,小弟實是有事相托!”
“四弟,別跟二哥客套,”程虎豪邁地一拍胸脯,大聲說道:“有什麼用得到二哥的儘管說!”
旁邊的秦訣硯與張鐸相視一眼,對於尉遲皓可能會說的事都猜到一二。身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