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胸口,連雙腿也是緊緊相貼的姿態——
這是存心想要他快些結束這支舞,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去是不是?厲仲謀笑,帶著不滿,咬一口她軟綿綿的臂膀,抱緊她,跳完這支舞。
……
甲板上起風了,厲仲謀又帶著她進了船艙,她一路都赤著腳,如同踩在軟綿綿的細白沙灘上般隨意,高跟鞋提在手裡。
厲仲謀在這裡有專屬的酒櫃,各色酒品應有盡有,他進了吧檯,在暖色調的燈光下,他調酒,動作嫻熟,看得吳桐眼花繚亂。
她坐在他對面,雙手撐著下巴,意識低迷地想,這個男人的手指,原來是調情亦可,調酒亦可。
她臉有點燙,笑出聲來。
厲仲謀已完成了一杯豔色的雞尾酒,推到吳桐面前。
他介紹酒名:“Valentine Martini。”
情人馬提尼,和這誘惑的夜色十分匹配的名字。由他卷著舌尖說出,有種別樣韻味。
吳桐把玩著杯口的青檸旋花,並沒有喝:“你這是要灌醉我?”
她刻意吊起的眼角,很是妖嬈,隔著吧檯,厲仲謀輕輕捏住她下巴,湊近她耳邊呢喃:“聰明……”
說著又是獎勵的一吻。
和前次的淺啄不同,這回她隱隱的似要被他吻得窒息,舌尖在她口中肆虐了一番,含著她的唇品了很久,如同在品著高階紅酒,直到她呼吸的頻率越來越紊亂,他才放開。
火光四濺的香豔場面,幸而遊輪內艙裡也只有他們這一對客人。
她沒有力氣了,連酒杯都險些拿不穩,厲仲謀看了看她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喚經理過來,“有沒有平底的鞋?”
……
經理面有難色,湊近厲仲謀耳邊低聲說了句,厲仲謀一怔,“把鞋拿來吧。”
送來的是一雙精緻的船鞋,附著緞質的綁帶。
一艘遊艇上真是應有盡有,吳桐低頭換鞋,臉色一僵。
張曼迪跟在厲仲謀身邊多時,多少也會沾染上他的臭脾氣,屬於她的物品上都會有“M”的首字母,宣示主權一般。
厲仲謀將一切盡收眼底,“下了船立刻再去買一雙。這雙暫時穿著。”
她僵了僵,更加快速換好鞋,很合腳:“沒事,她用過的男人我都還在用著,一雙鞋而已,我不是很介意。”
她不是有心要嘲諷,說了實話而已。只不過其中有些借酒裝瘋的嫌疑罷了。吳桐這麼安慰自己。
幾小時前上游艇時她就這麼安慰自己了,厲仲謀這艘遊艇好幾次被拍到有他和張曼迪高調攜手的身影,那些照片在香港刊登出來的篇幅有多大,吳桐也都隱約還有些印象。
既然都已經選擇了和他在一起,什麼後果,她都是要擔的。
不介意。
不介意。
她的笑容,看得厲仲謀心頭一抽,不知是疼是澀。
他終究是帶她來錯了。
“靠岸。”厲仲謀對經理說。
……
下了遊艇,上了車,吳桐問他:“現在去哪?回酒店?”
厲仲謀又控制不住把車速提的很快,風聲,夜色,遊輪的鳴響,都被拋諸腦後,他聲音依舊沒有多少起伏:“去一個我從沒有帶任何人去過的地方。”
唐人街,一面是繁華,一面卻是髒亂,吳桐看著窗外漸漸蕭條下去的景緻,不是不驚訝,高高在上的厲仲謀,和這裡有什麼關係?
車停下時,“聽過多耶斯大街麼?這裡就是,我少年時代總在這裡混。”
多耶斯大街幸而另一個名字她更熟悉:血腥之角。
他領著她下了車:“這裡治安不太好,本來不想帶你來。”
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