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謀似乎真的輕車熟路,把她帶進一家地下酒吧。
重金屬音樂,各色香水與菸酒的氣味交雜,厲仲謀七拐八拐下到地下二層,有個吧檯,厲仲謀坐上高腳椅,敲敲桌面。
吳桐幾乎可以確定這個酒保認得他。
酒保很快送來兩杯。
不知是什麼酒,勁道十足,吳桐呷了一口,忍不住咳嗽。
偏頭看他,他卻是豪爽地一仰頭,整杯酒都灌了進去,沒有一點不適。不過,這麼粗魯的姿勢,也只有他能做的這麼優雅。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她不得不拔高聲音,免得被音樂聲蓋過。
他的聲音聽來並不真切:“因為我從沒帶別人來過。”
她沒有點頭,因為似懂非懂。
只能嘆,這裡真是另一個世界。
……
有男男女女姿勢曖昧地貼著摟著,衣襟半敞,眼光迷離。他和她,這麼坐,隔得遠,反倒成了異類,厲仲謀拉他過來,自己身體一側,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遮遮掩掩之下撫摸她的身體。
趕緊推他的肩:“你做什麼?”
“入鄉隨俗。”
說的這麼大義凌然,吳桐咬著唇,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中,忍了忍,沒忍住,還是把他的手從自己衣襬下拿了出來。
他進了這裡,就開始反常。
她隱隱覺得自己不能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