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敏珠的指婚、大阿哥的倒臺,讓他的心越來越大了啊!
九阿哥朝著富察翼鞠了一躬,拱了拱手說道:“富察大哥今日之義,胤禟與清雅均銘記在心。”
富察受了這一禮,便要拉著齊方離開,“我們也是臨時出來的,得趕緊回去。你且速速想好對策,不然明兒早朝事情便已成定局。”
說完又扮了那藥侍的模樣,匆匆的離去了。
九阿哥拍了拍清雅的手,示意她莫要擔心,“咱們籌謀這麼久,不就是不想跟著八哥瞎折騰麼?如今怎麼能夠被他硬綁上船。他今日對我與老十做了此事,兄弟情義就此斷絕。我現在立即與老十進宮。保奏廢太子。”
清雅見他心中已有決斷,這番又能夠徹底與八阿哥府劃清界限,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只是你深夜陡然入宮保奏太子,豈不是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若是明天萬歲爺看了摺子,會不會以為你們臨陣轉投他人?”
九阿哥沉吟了片刻:“我自會說白日裡瞧著蟈蟈蛐蛐兄友弟恭,便想起了小時候太子的好,適才做了一個夢,夢到兄弟相殘,便給嚇醒了,所以立即入宮保太子。至於那摺子的事情。我會明裡暗裡的表明咱們一直在府中,只保過太子一人的。只是這事情能不能成,還是兩說的事情。而且不管怎麼說。咱們都趟進渾水之中了。”
清雅點了點頭,該來的,那是逃也逃不掉。
九阿哥正了正色,對著清雅認真的說道:“皇阿瑪喜怒無常,我這一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光景,或許像大哥、老十三一樣被拘。你且莫驚慌,好好的帶著三個孩子。若需要銀子,便去九方齋取,若是情況危急,京中待不下去。你便尋了那大管事,我事前安排了路線,他會護送你們四人出海。不過我瞧著。事情不至於到了那一步。”
清雅眼眶一紅,她瞧著九阿哥整日不知道忙活什麼,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各種退路。
“那你怎麼辦?”
九阿哥笑了笑,“我適才是做最壞的打算。虎毒不食子,皇阿瑪如今心腸還沒有硬到那一步。太子爺謀逆這麼大的罪也不過是被拘禁了而已。我頂多也算個從犯,無妨的。如今時間不多。我得趁著宮門落鎖之前進去,不然便是私闖禁宮了。我先去了,估摸著早朝之後方可回來。”
說著,九阿哥抱了抱清雅,轉身便朝與十阿哥正房相鄰的院牆走去,一個縱身,便翻了過去。不一會兒,那邊一陣響動。隨即又安靜了下來。
從那阿哥府的小衚衕裡,駛出了兩匹快馬,朝著宮門,徑直奔去。
清雅看著那冒著尖頂兒的宮殿一角,嘆了口氣。當初順著皇上的意思,將那敏珠送入八阿哥府的半點愧疚,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難怪那人成不了大事,終歸是沒有明白過皇上的心意啊!
九阿哥適才坐著的地方已經涼了。清雅輕輕地走了過去,坐在他原來坐的地方,哼起了小曲兒。
“富貴名利美嬌娘,哪比得平樂又安康,縱使生前萬戶候,到頭來,不過是清夢一場,辜負了好春光。”
正唱著,突然見房門口從高到矮的站了三個小身影兒,蛐蛐揉了揉眼睛,直往床上撲,“額娘,我睡不著,像是聽到您在唱曲兒,阿瑪怎麼不在啊?我還想讓他給我說故事呢。”
清雅朝著蟈蟈與元寶招了招手,“阿瑪今兒個有事,進宮去見你們的皇瑪法了。額娘給你們說故事好不好。”
蛐蛐點了點頭,“雖然您說的沒有阿瑪說的好聽,不過總比沒有得聽的好。”
清雅嘴角抽了抽,這熊孩子,真是欠揍。不過適才九阿哥那副臨終託孤的樣子給她帶來的緊張感全然消失了。元寶撅著屁股扯著被子死命的往上爬,可是他到底人小身矮,怎麼也爬不上去。清雅瞧著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