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自在,還舒舒服服,這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郝風樓不由苦笑。
朱棣的表情凝重起來,道:“朕的國書已經遞了出去,哎……現在呢,倒是有些追悔莫及,早知如此,不應半年,理應放款期限,三年或許還有機會。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遲了,那暹羅國主昭祿群膺必定會藉機羞辱朕,將這國書傳遍天下諸國,朕這臉面……可真沒處擱了。”
郝風樓也不由笑了,這位天子其實什麼都好,唯獨有一點,就是受不得激,別人若是謙虛倒也罷了,假若在這等人面前狂傲,朱棣能比他狂傲個百倍千倍,即便郝風樓知道,朱棣其實是個心細如髮之人,一般情況是絕不會教他失態的,之所以如此,多半是那昭祿群膺太過不堪,把朱棣的老火都勾起來,這才做下了這麼一樁蠢事。
郝風樓一臉陛下節哀的表情,很是同情這個傢伙。
朱棣見郝風樓的表情,便曉得這事兒,連郝風樓都無能為力,便雙手一攤,道:“朕和你直言了吧,你星夜去諒山,無論如何也得把事辦成,辦成了,朕定要重重賞你,辦不成,呃……罷,自然也不便懲處你,無論是威逼利誘,那昭祿群膺無論如何,年末之前要入金陵,他若是藉此要挾,那也無妨,只要他肯來,便是你大功一件。”
郝風樓有一種像兒戲的感覺,這廟堂之上見多了每日板著臉孔永遠正兒八經的人,也見多了朱棣心機深沉,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是現在,他看到了朱棣的另一面,這一面……有點逗比。
郝風樓只得道:“微臣遵旨。”
朱棣站起來,走到郝風樓面前,既是期許,又有幾分老臉泛紅地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想來想去也只能託付於你,你放心,朕不會虧待你的。”
這番話語重心長,完全不似從前那般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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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奏對
朱棣說罷,並不覺得輕鬆,這自然是一樁很為難的事,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何況是郝風樓來著?
只是眼下,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現在事情還沒有宣揚出去,一旦宣揚出去,那可就不太好辦了。
朱棣為之惆悵糾結了片刻,倒也慢慢緩過了勁,不由笑道:“鄭和那兒已有了音信,他們第一次出洋,一帆風順,再過月餘功夫,怕就要返航了,你到了諒山,正好去見他,你們是同門師兄弟嘛,還有你那恩師,姚先生的身子是越來越不成了,你臨行時去見一見吧,也算是全了這師徒之義,朕總是想著有許多話要交代你,可是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哎……本來不該讓你南下的,凌兒的孩子都即將要生了,這時候,朕讓你南下,不免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能者多勞,你和別人不同,你是個歪才,雖然沒有人家正兒八經處置事務的能力,卻有急智,朕也只好把這明知辦不成的事,讓你去辦試一試,唔,中午就留在這裡陪朕午膳吧。”
郝風樓應下來,到了正午,便在宮中進膳,其實郝風樓對宮中的御膳並沒有太大的期待,這午膳除了做得精細之外,其實未必比得上外頭那些豪族的奢侈,比如這朱棣的膳食,不過是幾斤羊肉,幾斤豬肉,還有新鮮蔬果之類罷了,沒什麼出奇,至於外間傳言的所謂山珍海味,純屬是空談。不過相較起來,這永樂天子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