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容一面,告訴她有一個笨瓜喜歡她已經好多年,如果將來有可能,他願意當她生命裡的候補情人。
但……卻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啊!
他將雜誌塞回原處,回位子上收拾書袋,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如何才找到機會再見於敏容一面。
結果,他是跟齊放討到這個人情。
“真巧,敏容週末有一場主秀要走,我則是走一小段串場,以便支援大牌抽根菸,青雲也會被主辦單位從巴黎挖來參與髮型設計。你若要,可以跟我進到後臺。後臺雖然忙亂,但全裸美女如雲,是一門養眼修定的差事。”
“我只想看敏容,對其他女人沒興趣。”
“唉!也對,你心裡、眼裡都是敏容,其它的女人反倒多餘礙眼。這樣吧!如果你願意等,我去找青雲拿票,包你坐在貴賓席裡。”
“也不需要那麼招搖,我只要隨便一張角落的位子就行了。”
“那你直接上我公寓這裡來拿票。”
就這樣,唐震天成了于敏容走服裝秀的忠實秀迷,只要他挪得出時間,他幾乎是場場必到,坐的位子又是最不起眼的,並且刻意到學校餐廳當侍者,固定將打工的零用錢存起來,為的就是要訂一束貴得咋舌的捧花。
他還特意要花店店員以無名氏“Nobody”的名義,塞給秀場服務人員小費,將捧花送進于敏容的手裡。
好幾十束簽署了顯赫要人大名的花與賀禮不稀奇,但一束無名氏送的捧花卻激起了旁人的好奇心。
這樣幾次下來,于敏容有一位神秘的仰慕者的訊息就在圈中一傳十、十傳百的散播開來。
齊放猜出送花人的身分,馬上撥電話來審問:“花是你送的,對不對?”
“若是另有其人,那我可要擔心了。”他也不隱瞞。
“你這一招可真是妙啊!”
“怎麼?傑生吃醋了,那對不需要誓言、省去蓋章列印的夫妻吵架了?”唐震天心裡霎時抱了一線希望。
“想得美!傑生向來自戀,愛面子得很,這種不上道的事他哪肯當眾擺譜給旁人看?
“他連問敏容是誰送的花都不肯,只能差小廝私下打聽送花人的來歷,問不出名堂後,連男朋友都放棄勾引,只擔心敏容會被神秘的仰慕者給追跑,近來對敏容更好了。我說老兄啊!你這一招激將法真是有效。”
唐震天臭著臉,老實承認,“撮合他們更相愛壓根不是我的本意,我巴不得敏容與傑生分手。”
齊放調侃著,“沒想到老兄您生肖是屬禿鷹,打著收拾殘局的歪主意。”
“也不是,我只是希望敏容開心。”在他認為,敏容跟著傑生是絕對不會幸福的。
“她何止開心,她簡直是在你那幾束花裡復活過來,豔光四射、秀約不斷。”
齊放說對了,于敏容的確是從一個楚楚動人的公主變成了尊貴閃亮、風華絕代的皇后。
男人見了她,嘴上讚美不斷,心中卻無不渴望與之共飲、共舞,怎奈美女早已心有所屬,無視其它達官貴人、尋常百姓的青睞,只鍾情傑生一人。
好歹傑生終於肯付出一點關愛的舉動,讓于敏容這朵芙蓉能盛開怒放,但傑生無誓言卻有條件的愛情需要觸媒與動機,始作俑者的唐震天只好愛屋及烏地繼續扮演著神秘第三者的角色,三不五時隔空釀一下醋。
以致他偶爾不免自我嘲解,“我就叫那位『Nobody』下次送花更大方,讓傑生吃上更多的醋,而我就獨自蹲在芝加哥練鱉功好了。”
“沒人要你單戀一枝花的。”齊放想勸朋友看開一點。“找個喜歡你,你又看得順眼的女孩,在花前月下培養點感情,也許能轉移一下你對敏容的注意力。”
唐震天這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