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就為眼前的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蕭瑟講著的這幾月來發生的事情,與師弟講的差不多,只不過又擴散開講了講,更詳細一些,當中提到我哥和寒傾又去了漠北,提到我爹的武林盟怎麼樣怎麼樣,提到傾覃宮葉宮主和總報的柳堂主怎麼樣,提到小鹿在寒家堡怎麼樣,提到那個神秘連青羽衛都查不到背景的殺手組織……
他幾乎將所有的一切都提了個遍,從江湖到朝堂,卻獨獨沒有提起我師父受傷的事情。
他不提該是不想叫我擔心,於是我也索性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靜靜的聽著他講完,拍著已經不知何時睡過去的傻兒子,輕聲問他:“阿瑟,你說西樓故國那群人,除了漠北黃紗教,在中原武林或者朝堂,應該是有內應的罷?不然不會一次次都這麼順利,一次次都躲過青羽衛罷?”
他起身繞到我另一邊坐下,伸手擁住我的肩,“我和昭熙兄,也是這麼認為的,包括岳父大人,我們這幾月正在調查到底是哪個門派或者組織,朝堂那邊,君上和我爹正在處理,倒暫時不需要我們擔憂。”
“有頭緒嗎?”我問。
蕭瑟點了點頭,卻是嘆了嘆,語氣竟有些沉重,“除了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江湖中只有傾覃宮有這樣的動機和能力了。”
“傾覃宮?”我心中一驚,葉大哥他……
“恩。”蕭瑟微微皺起了眉,又將我擁的緊了一些,低聲道:“傾覃宮原本就是東平國王族遺後,這些年來屈居於江湖民間,有策反之心也是應該的,何況,邊境小亂,犯者乃是琴中小國,位置又在當年東平故國的近鄰,所以……”
他用下巴抵住我的腦袋,又是一嘆,“長歌,我和岳父大人都不願意相信葉宮主是那樣的人,可是幾乎每一次出事的時候,他都出現過,現在的情況,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啊……”
自打九歲見他第一面起,到在那八角亭中看到他如梨花美人舞般的笑意,擁有那樣乾淨動人的笑容的人,會做這樣的事情嗎?我不知道,我還該不該相信他,但我相信我眼前這個男人,我的夫君,我兒子的爹爹,蕭歸寂。
我心中想著,不禁有些傷感。嘆了一嘆,突然想起師弟中午離開時留在這樣的那個令牌,於是便掏出來,給蕭瑟看,“阿瑟,你看,這個是什麼?是兵符嗎?畫著老虎的。”
我仰頭瞧著他,只見他微微怔了一下,忽而卻皺起眉來,“你怎麼會有這個?”微微一頓,還沒待我回答,便叫了一聲“糟了,南風下午時被派往邊境,我進城時,他剛剛帶兵出了帝京,快馬行軍,這會兒大約已經快要到秦州城了。”
看他這反應,我便知道這東西真的是兵符了,不禁心中一驚,從前在山上時,師弟曾說過兵符對一個軍隊的重要性,沒有兵符,縱你有通天本事也無法調遣兵將。我的師弟果然不靠譜,這東西都能拉下,可是沒有兵符他是怎麼從帝京將軍隊帶走的呢?
蕭瑟說:“這次領軍的是他們兩兄弟,這令牌各自一半,估計該是南黎用了另一半帶著大軍走的。可要是到了邊境,沒有這一半,他們的軍士是不會上戰場打仗的!”
“那怎麼辦?”我有些急了。暗暗怪自己沒有及時將這東西送回去。
“別急。”蕭瑟鬆開我站起身來,一面穿著衣服一面往外走著,“我派人走一趟好了。”微微一頓,回身望著我笑了笑,“長歌,等我回來。”
等他再回來時,溫存笑意兒女情長,卿卿我我耳鬢廝磨,都融在那一刻相逢團圓的歡樂當中。不過我們都沒有想到,自這天之後,我的生命,向著一條名字叫作悲慼的路,出發了。
24 炒雞大反轉
臘月十三,天色濛濛的灰著。
我正無聊的趴在床邊逗著蕭清安,房門卻被